,一直哭,什么都没来得及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彦青呢?”白惊蛰接过阿春递过来的方巾擦干手。
“好像是有事走开了。”
有事?
难道是修颐哥哥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白惊蛰正好,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直奔她这边。
彦青几乎是闯进来,色慌张,“蓁蓁!”
白惊蛰从未见过彦青着急过,于是心里猛的一沉,“出什么事了?”
彦青只是看着她,不言不语。
白惊蛰直觉非常不好,忽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二话不说快步过去拿了过来。
短短几行字,白惊蛰却看了好久好久。那薄薄的一张信纸,宛如千斤重,她竟怎么都拿不住,压得她手几乎脱力,垂着身侧。
“蓁蓁?”彦青眉宇紧皱。
仿若全身力气被抽干,白惊蛰极其迟缓转过身,目光呆滞的往那张床走去,“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张信纸从她手上飘落。
“七月初一,白家军主帅、督军及一千精锐于虎口峡遇袭,全军覆没。督军失踪。帅尸首悬于金水城外示众。”
白惊蛰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起了。
“阿春。”
白惊蛰冲门外叫了一声,而后听见一阵窸窣声,门被推开。
“小姐。”阿春进来,声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眼睛肿得像核桃。
白惊蛰稍一抬眼就发现彦青就站在阿春身后,那么平和的一个人此刻看向她的目光里竟满是担忧。
白惊蛰什么都没多说,默默将视线收回,转身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摸出两把匕首,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边把匕首往小腿上绑一边道:“去给我准备些干粮。”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阿春刚止住的泪又刷刷地下来,又不敢说话,抽抽搭搭的,没动。
白惊蛰目光淡淡扫过去,“还有事?”
阿春猛地清醒,摇头,“没……没有。”说完抹了把泪转身下楼。
“蓁蓁。”彦青进来,走到她旁边站定,“你要去哪儿?”
绑好一个,白惊蛰换另一只腿踩在凳子上,头也不抬,“去找琦叔。然后去接爹爹回家。”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睡觉一般平常。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情绪,但这却是这个世间最为可怕的一种情绪,是遇杀、遇佛杀佛的决绝。
“这个消息殿下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们要不要等一等?”
“不必。”毫不犹豫。
“蓁蓁……”彦青下意识的往她面前一挡。
这下,白惊蛰总算抬头看着彦青。
看着那双眼睛,这是彦青第一次看不透她,不由皱眉,很轻很温柔道:“蓁蓁,可以哭的,没关系。”
白惊蛰直勾勾看着他,面无表情,“哭不出来。”
彦青一怔。
“我哭不出来。”
说完,白惊蛰转身去拿放在床边的纯阳剑。
沉默半晌,彦青轻轻叹口气,看着那个背影,道:“已经决定了?”
“嗯。”
“知道前面是何等凶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