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蛰双手不由握成拳,一咬牙,答应,“好。不过家中独子的我不要。”
她这话一出,最先说话的那人立马变了脸色,“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连女人孩子都不怕,难道要我们这些大男人苟且偷生吗?”
“你叫什么?”白惊蛰问。
那人微微一愣,“陈河。”
“陈河,你听着,还有大家所有人都听着。打仗,不是为了这一时的输赢,而是为了我们以后能吃饱穿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所以,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忍辱负重日后带着大家重建家园的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顾眼前,不看长远,一味逞能的是莽,不是勇。陈河,你听明白了吗?”
一个七尺男儿红着眼,重重磕了个头道:“陈河听明白了。”
然后,白惊蛰便是单枪匹马上山,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大群人下山。
一进城,就见彦青在城门口等着。一见她身后那一大群人,彦青不由惊讶。
白惊蛰轻轻耸肩,“去茔山上抓的壮丁,你看着收吧。”
彦青忍不住笑,“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愧是大将军,一呼百应。”
“好了,就别打趣我了。你在这儿等我,有事?”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白惊蛰和彦青越来越默契,说话也随意许多。
“云桑早上来找过你,说有急事。虽然看她情,不像是有什么大事。”
城里大夫几乎都走了,不是投靠亲戚去了就是上茔山了,现在会看病的就只剩付云桑一个人了。
“不过,付云桑本就一副冰山脸。”白惊蛰笑吟吟接过话头,“那我去妙仁堂看看。”
“嗯。”
城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妙仁堂也格外冷清。
白惊蛰一进门就看到付云桑站在柜台后正埋头算账,走过去,屈着手指叩了叩柜面,白惊蛰猛地抬头看她。
看她那一脸吓到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你找我?”白惊蛰一只手放在柜台上,懒洋洋靠着。
付云桑面无表情地撇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放下手里的笔,直接将白惊蛰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拽了过来,号住她的脉。
“嗯?”白惊蛰一脸懵。
怎么好好的又给她号上脉了?
“别动。”付云桑甚是嫌弃。
白惊蛰撇嘴,不等她问清楚怎么回事,付云桑已经将她的手腕松开,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儿变出来四五副药,往她面前一堆,“用水煎服,早晚各一次。”
白惊蛰睁大了眼睛看看面前那摞得跟小山似的药,又看看付云桑,半晌,终于挤出来一句,“你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她一说完,就见付云桑毫不吝啬地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这好好的,没病没痛,吃什么药啊。”白惊蛰把药往她那边一推。
“你要是不怕下次月事来像之前那次疼得死去活来,你就别吃。”
因那次的记忆实在痛苦,白惊蛰先是一惊,而后又忍不住怀疑,“不会吧?我也就痛过那一次,后来吃了你开的药,就没再痛过了。”
“我说了,你要不怕,你就别吃。”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讲情面的大夫,白惊蛰嘴里念念有词,怂巴巴伸手把药不情不愿地勾了过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付云桑拿着一个本子转身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