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被外婆叫醒的,林渊不好直接拎她起床,就在外面等着,而季羡鱼就是怕自己会起不来,提前和外婆打好招呼,也没有告诉她自己得了“第一名”的事,就说想趁寒假来恶补成绩。
外婆求之不得,虽然孙女是心尖尖上的人,但确实不是块学习的料,如今有现成的人来带她,当然举双手赞成。
如此一周过后,季羡鱼总算从一开始的睡眼朦胧到勉强睁眼,再到恢复意识,之后逐步头脑清醒,可以思考问题。
解题思路也慢慢清晰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对一”教学,很多以前看都看不懂的题目都从一知半解到独立完成。
后来也能在林渊敲门之前乖乖起来,一副老师今天我们要比昨天更努力的乖乖样。
林渊嘛,当然是开心啦!
虽然每天要起的比小同桌还要早,但是看着她一天天进步,每次遇到不懂的问题时用崇拜又有点害怕的眼望着自己,都会由心底滋生出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他将从小到大积攒下的温柔都用在这个寒假,通过实际行动告诉小同桌,遇到难题时不必害怕,就是问,没别的。
季羡鱼终于在十七岁的新年到来之前,找回了小学时的感觉,再也不害怕除语文之外的所有科目了!
林渊好像比自己以第一名考入s市一中时还要高兴,不枉他牺牲所有的游戏时间。
季羡鱼为表感,在一个冬日暖阳的下午对他说——
“不然我陪你打把游戏吧!”
林渊憋住心里那一丢丢的小失望,点点头。
然后倒过来陪着她打了一下午的超级玛丽。
原因无他,一把游戏下来,季羡鱼连敌方我方都分不清,再来一把,林渊估计会被队友喷死。
二人难得抛开学习笑笑闹闹时,外婆表情略微沉重的来叫孙女回家。
季羡鱼满头雾水跟着她回去。
小小的客厅站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羡鱼……”
“别叫我!”
“爸爸……”
“别乱认亲戚,我没有爸爸,”季羡鱼毫不掩饰一脸厌恶之情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虽年过不惑但仍有股中年男人的魅力,隐约可见年轻时的帅气。
但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恶心,还好长得不像他,不然连照镜子都成为一种折磨。
刘大友有些尴尬,指着地上的各色礼品袋,“这些都是s市的特产,还有你阿姨给你买的裙子。”
“拿回去,我一样也不需要。”
“羡鱼,你别这样。”
“要我赶你走吗?”季羡鱼指着门外,“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离开,带着这些东西,不然我全部都把它丢出去。”
“我知道你恨爸爸,爸爸知道错了……”
季羡鱼再一次打断他:“别恶心我成吗?你也配在我面前称为爸爸?”
“那给我,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刘大友脸上露出哀伤的色,“让我补偿你。”
“补偿?”季羡鱼冷哼一声:“你早干嘛去了?现在假惺惺的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不觉得倒胃口?”
亲生女儿在自己面前字字诛心,刘大友毫无反驳之力,却还不死心道:“s市是一线城市,那里有全国顶级的学校,你跟爸……跟我走,就能像同龄的小姑娘一样,每天穿各种好看的衣服,接受最好的教育。”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季羡鱼对他已经毫无耐心,随手拿起一个礼品袋就往楼道扔,“赶快离开这,不然我就报警了。”
刘大友不敢置信女儿真的这么绝情,呆愣愣的说:“羡鱼,我是这个世界上和你血缘最亲的人,没有我就没有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
“世界上和我血缘最亲的人早就死了!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