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江沅一说，也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咬了哪只腿：“……啊，对，我感觉错了，我是右腿疼，沅沅，我右腿疼……”

江沅试探：“真的是右腿疼？”

贺宴斩钉截铁：“右腿疼！”

江沅冷笑，“你昨晚被咬得是左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江沅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还是去和七叔学学演技吧！”

她口中的七叔是指贺府管家贺小七，妖界不知名人士。

苦肉计失败。贺宴嘀咕：“我就是跟他学的……”

江沅耳力极好，“学得不够精。”

按照贺小七给的定位地址，江沅和贺宴找了过去。破败的小院，围了一圈篱笆。两扇木门摇摇欲坠，但它们被一把铜锁锁住。

邻居出门倒水，江沅上前询问得知，王元生在今早出门，进京赶考去了。

邻居说：“他父母生前对他寄予厚望，以全家之力供养他读书，指望他能够考中做官，改变平民身份呢。这不，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王元生就早早进京温习书本，准备考试了。”

江沅这便懂了，为何素衣满心绝望，手握砒\霜意图寻死。

凌子给江沅发信息：“嘿，人类，我告诉你哟，素衣的尸体又不见了。”

江沅：“……”

凌子：“大胆地猜一波，哪去了？”

江沅：“姜介的坟里？”

凌子：“我猜也是，嘿嘿~”

凌子：“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盗个墓，不盗财，只盗尸。

贺宴伸头瞅了一眼，皱眉道：“他为什么冲你嘿嘿嘿？”

江沅与凌子约了一个地方，一起去了城外，找到了姜介的坟墓。

之前，凌子录下了贺宴抱着江沅躲避飞刀的视频，惊叹古人武功高强。因为他离得远，压根没有认出那两人是贺宴和江沅。贺宴自身气势强悍，某些原因使得他被录入镜头后，面容自然模糊，而江沅又躲在贺宴的怀抱里，凌子只能看到她的额头。

看额头识人，显然，凌子还没有学会这项本领。

江沅身姿窈窕，衣裙繁复，行走间纤腰盈盈一握，眉间清冷，气质独特。凌子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脸红了，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话结结巴巴，“我……嗯，我们……走吧。”

贺宴直白地问：“你脸红什么？”

凌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谁，谁脸红了？我这是，是被太阳晒的！”

他皮肤白，脸一红，衬着白皮肤，特别明显。

江沅轻飘飘地望了贺宴一眼，他立刻闭了嘴，苦肉计刚被戳穿，正是心虚的时候，他不能再惹江沅生气。

见贺宴没有追问，凌子悄悄松了口气，他偷偷地又看了一眼，啊，小姐姐真好看，比他们班的女同学都好看。人又文静，声音也好听，要是能和她坐一起上课，多幸福啊。

贺宴紧盯着凌子，见他表情越来越迷幻，快走了一步，踩到了凌子的脚后跟，令他一个趄趔。

凌子从幻想中醒过来。

江沅没看到贺宴的小动作，顺口关心了一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