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道:“知足吧,以色侍人是对你脸的肯定。”
“我还想吃葡萄。”贺宴情款款地望着江沅,对着她抛了个媚眼。
江沅:“……”
“自己剥。”
在另一个姜府内,焉徐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从贺宴那边又回来了。他给贺宴发了信息,但是贺宴没给他回。而当他再试着想去贺宴所在的姜府时,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阻挡着,他进不去。那股力量很陌生,不太像贺宴的。与贺宴漫长的纠葛中,在贺宴的多次暴打中,他早就熟悉了贺宴的力量。有时候,焉徐觉得自己挺怪,有点像是个抖,一段时间不去挑衅贺宴,让他动手揍他一顿,他心里都不舒服。
在魔界,各个魔都哄着他。他是魔界村花,靠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魔们都让着他,因为他好看。
但是在妖界,贺宴不说哄他,让都不让他。可是,他依然爱往妖界跑。
焉徐想,一定是因为有人揍的魔生才是完整的魔生吧。
所以,他平生最爱便是挑衅贺宴。他说要与碧渺仙子同流合污,共敌妖界,不过是嘴上说说,可他一时手贱,发到了魔界讨论群里去了。那一群胆小怕是的魔,各个让他去找贺宴表忠心,纷纷表示,日月可鉴,他们魔们热爱和平,绝不挑动战争,也不参与战争。在魔界至宝的诱惑下,焉徐答应了。他拿到了魔界至宝,增强了自己的力量,破除了贺宴加在他身上的术法,恢复了男儿之身。做魔要信守诺言,焉徐找到贺宴,却习惯成自然地先挑衅一番为敬,结果下不来台,贺宴也不给他台阶下,忠心还没来得及表,就被赶出了姜府。
窝火。
欲雪好地蹲在焉徐的身边,大眼睛天真又无邪,“你画得是谁啊?”
焉徐低头一看,他无意识地画了一个人的轮廓。焉徐又添了两笔,用无比骄傲的语气道:“这是一个伟岸又顶天立地的男人——魔界第一魔焉徐!”
欲雪歪头,伟岸这个词的意思,难道娘教错了?“
“我饿了,今天能吃红烧肉吗?”欲雪摸摸自己的肚子,祈求地看向焉徐。
焉徐想了想,贺宴不回他的消息,还有江沅呢。他给江沅发了一条消息,残忍地拒绝了欲雪,“不能,我们吃面疙瘩,我给你多放一个西红柿。”
“好吧。”欲雪失望地嘟起了嘴巴。
再说江沅,看到焉徐发给她的消息,不可置信地微睁大了眼,这是……张无期?
可是,张无期怎么成了界之主徊时?
贺宴倒不惊,“怪不得我一直看他不爽,原来是他啊。”
所以,他才会一直缠着她?
江沅仔细地打量着照片里的张无期,总觉得他浑身萦绕的气息与以往不一般,气质也大不相同,“徊时身被你打碎,只剩魂魄,会不会是他抢了张无期的身体,上了他的身?”
贺宴:“不会,徊时毕竟是界之主,他的魂魄不是一般的人界肉身能够承受得住的。”
江沅回想起以往张无期的举止,除了脑残地想让她加入华风道派,没有什么异常,“张无期,徊时……那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徊时的魂可以待在张无期的身体里?”
“若是我没有猜错,张无期是徊时放入人间的一缕魂丝。”
江沅不明所以。
贺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当初他掏心给碧渺的时候,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那半颗心现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