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绸带色彩鲜艳,风吹动绸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欲雪抬起眼,拨开了绸带。她眼中的血腥红色晕染,就那么暴露了出来。
李程将徊时像是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在了地上,欲雪静静地瞟了一眼狼狈摔在地上的徊时,将视线移到了李程的身上。
本该天真无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血色眸使她看起来很是邪气。
李程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冰糖葫芦,他迈了两步,走近了欲雪,将它递给欲雪,“来,给你吃。”
欲雪露出一个邪性的笑,“你真当我是她?”
“吃个冰糖葫芦而已,想那么多干嘛?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李程无所谓地挑眉。
欲雪歪头看着他,血色眸一眨不眨。
李程任由她看,而后收回了冰糖葫芦。
欲雪冰冷地笑了,冰凉的小手拉住了李程的小拇指,“我吃。”
她拿过冰糖葫芦,看向徊时,话却是对李程说:“我会看好他的。你们放心,我出生在这里,即便欲雪被你们带走了,我也是不会走的。我在,姜府便在,他便逃不出去。”
李程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包子头,又轻轻拍了拍,“你就是欲雪。”
李程又掏了掏,却没掏出什么,他也不尴尬,“下次来看你,我再给你带点好吃的。”
他走了。
欲雪啃了个冰糖葫芦,太酸了,其间的一点点甜,也遮盖不住那种酸,但她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徊时吐着血,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坐着。
欲雪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他,“你是张无期。”
张无期身上的邪性和暴虐此时全部收敛,他眉目俊朗,话语温润,“我是张无期,还是徊时,有区别吗?”
“好像是没有区别。”欲雪盯着自己的冰糖葫芦,血色眸中的血色越发浓郁,“听说,你原本是徊时的一丝魂丝,你也算是徊时。虽然你在轮回间生了完整的意识,有了完整的魂魄,但到底是徊时。所以,他不能放过你。”
他,指的是李程,也可能是贺宴。
斩草要除根。
张无期静静垂眸,感受着心底深处徊时魂魄的躁动和愤怒,他不为所动。这些日子,他的身体被徊时占领,但他意识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看到徊时的所作所为,也感知到了徊时的所有思绪。
于是,他便明白了,为何每次见到江沅,他内心总是会涌起异样的情绪。
他是为她而生的。
但这种为她而生,却很讽刺。他是为了寻找她,而后伤害她,抓住她,去威胁贺宴。
亏他以为……
张无期摇了摇头,他一开始无法阻止徊时,也夺不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直到贺宴将徊时的魂魄打离体。等徊时再依附在他身体上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他的魂魄。他的身体,一下子成了徊时的牢笼。
这也是徊时始料未及的。
张无期甘愿做徊时的牢笼。
“可是你是张无期,你不怨恨吗?你明明什么也没做,你是无辜的。”
“我恨。”张无期笑得温润,深邃的眼里思绪深沉,令人琢磨不透,“我是甘愿留在这里的,为了一个人。”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欲雪又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她问,“为了徊时吗?你即是他,他即是你。就像我,我就是欲雪,欲雪就是我,我也愿意留在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