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可不这样认为,人人喜形于色,自认是天赐良机,可以名正言顺地将6府的一众绝顶高手一举灭杀,桑家高层直接请出了族中潜修数十年的各位老祖,势必在这一战中将6府重新打入谷底,他们可沒忘记6随风下过的那笔惊天大注,一旦输了,家族出的血就太大了,简直会伤筋动骨,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6府也正好如是想,既然双方已形同水火,那还顾及什么里子面子,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赌注要入账,不知这算不算杀人掠货,
双方抱有着同样的心思,还未上场空气中已充满了浓烈的杀机,杀气,
桑家的专属区内骇然出现五位白眉白发的老者,看上去至少八旬开外,面色红润,气息内敛,低眉垂目席地而坐,静若止水,有如老僧入定,
第一场的比赛,由流云宗对阵另一个大势力,
双方平时并无大恨深仇,貌似关系还挺不错,但是今天这个场面却非同寻常,其重要性纵算是亲朋好友上场,照样是见杀,绝不姑息留情,
一时间,风云变色,刀光剑影翻卷,呼喝之声震天撼地,惨烈冷酷的搏杀招招见血,强悍的气劲碰撞不断地暴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炸裂声,血光飞溅中,有人残肢断臂,甚而被一掌击得**崩裂惨死当场,
一番炽烈血腥的鏖战,双方四场战毕,各有死伤,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仍是高低未分的平手局面,全场的气氛推向了gocho,十万观众屏息静气,期待着接下來的终极一战,
一战定乾坤,双方沒有任何多余的选择与退路,唯有毫无保留的倾力一决,纵算横尸高台也在所不惜,
裁判似乎也被眼下的气氛感染,激情亢奋地大声宣布终极一战:“开始,”
流云宗主脚下一点,凌空拔起,几乎与对方上场的高手同时飞上高台,
双方相对而立,中间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彼此的目光有若出鞘之剑,破开空气的阻碍在虚空中炽烈的碰撞,迸发丝丝的爆裂声,无声的交锋,两人的身躯微微一晃,势均力敌,
“老夫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上场之前听说你的剑很快,不知道能否快过老夫,”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开外,却自称老夫,从那健硕的体格上根本找不到“老”的痕迹,气息纯厚,声如洪钟,精芒闪烁,
流云宗主经6随风的那一战之后,在剑道上的认知和感悟已发生了质的蜕变,“剑”快得过“意”么,意剑合一,才算是真正跨入了剑道的门槛,
“有意思,天下武道唯快不破,但‘快’的真正内涵普天之下能领悟者可谓凤毛麟角,本宗主斗胆也不敢言‘快’,老前辈闭关多年,定然感悟颇深,换个场合本宗会悉心讨教,但今时一战,你我之间或许只有一人能走下台去,至于谁快谁慢,自然只有活着的人说了算,”流云宗平静地道,实话实说,
“哈哈,老夫深有同感,狮子搏兔须尽全力,老夫不会留手,”话毕,一剑平平刺出,沒有强劲的元力波动,无声无息地跨过二十米空间,看不见剑的线路轨迹,一抹寒光一闪便出现在流云宗主的眼前,
这样的剑速,换做往昔,流云宗主只怕剑未出鞘便被一剑抹杀,太快了,人的动作根本來不及作出应对,
流云宗主仍是一片平静,看不到丝毫惊色,唯有一抹精芒在眼底闪过,内心微感惊讶,如此迅捷的剑速已达到某种极限,自己竟能十分清晰地捕捉到它的线路和运行轨迹,这说明自己的剑意已达到了一种未知的境界,
锐利的剑锋未及,森寒的剑气已然袭体,皮肤皮层隐隐生痛,避之不及,长剑在千钧一发间锵然出鞘,剑随意动,胜似惊虹一瞥,
一剑电闪弹出,叮,一声清脆的轻响,剑尖精确无比地点在对方奔袭而至的剑身,对方剑势微偏,紧贴着流云宗主的面门险险掠过,
对方似留有后手,并未奢望一击建功,剑势一转,化刺为削,一招两式,令人猝不及防,嘴角浮起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
一招两式,世上不止你一人会用,流云宗主自然也准备了后手,手腕一转,一剑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对方一剑削出,便见一抹寒星在眼前放大,全身顿觉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剑未削到对方,面门巳先被对方的剑先行穿透,
瞬间的预判,让他做出抽身速退的决断,
流云宗主并未展开追击,双目有些走的望着天空,似在思索着什么,剑意,这才是真正的剑意,用心去洞察一切,心动剑动,剑在心中,
双方的距离又回到了原点,一次惊险绝伦的交锋,碰撞,彼此间有了更深层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