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和忽然俯身逼近,他的睫毛几乎要碰到她脸庞。
“真的就差那么多吗?领了一个证书,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常芭菲的心狠狠地顿住。
祁和耐心尽失,清新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常芭菲,当初没人逼你嫁给我,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同意结婚?又为什么要和我过两年?”
他逼得常芭菲无法直视他的双眼,常芭菲伸手推他,男人稳如泰山,衬衫下的肌肉贲张,隐隐宣示着力量。
他双眼里的侵略意味那样明显,像小兽正扣着猎物。
常芭菲下意识地想逃,她钻进被窝,接着被人堵住后路,祁和干脆拿被子将她裹起来。
“常芭菲”他有些无力,明明抱着她,却好像什么也握不住。
“如果你能自己搞定,那我就走。”
说一个能字有多难?常芭菲被困在被窝里,渐渐缺氧,大脑昏沉,却说不出一个字。
“常芭菲?”祁和觉得不对劲,猛地掀开被窝,女人脸蛋憋得通红,软绵绵地倒在棉被上。
“芭菲!”他慌了,“怎么了?”
常芭菲呼吸短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祁和我牙疼。”
祁和抱起她冲出门。
酝酿了很多天的感冒,终于气势汹汹的降临了,不由分说地将她击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吊药水了,祁和站在旁边,正在和护士说话。
“她对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过敏,还有她牙齿有些发炎。”
“知道了,不会用这些药。”护士不厌其烦地解释,“吊了这瓶你们就可以走了,牙齿发炎是上火,没多大问题,回去吃点退烧片就好了,注意饮食。”
常芭菲觉得丢人,等护士走了才开口问他:“我发烧了?”
“三十八点八度,偏高,引起牙齿发炎。”
“这点烧我也能晕?”
“晕是因为低血糖。”
“真丢人。”
祁和过来帮她掖好被角,轻描淡写,“能比我被虱子咬丢人?”
常芭菲转头去看挂在上方的药水瓶。
“牙齿还疼吗?”祁和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常芭菲就觉得牙后跟隐隐作痛。
“还行。”她含糊道。
祁和看穿却不道破。
药水挂好之后,祁和按铃叫护士来拆针,自己走出去接电话。
“你男朋友?”护士问。
常芭菲有些尴尬,“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