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的,“有想去的地方?”
他点点头,颇为认真的样子,“想去瑞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哦?”我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为什么想去瑞士?”
“小时候和我爸妈去过一次,觉得风景很美。”他望着我,仍然有些小心翼翼,“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本来也是想去意大利的,刚好离得这么近。”
“那签证?”
我笑了笑,“签证不用担心。”
我们刚刚讨论完行程,气氛缓和了一点,就忽然听到一阵笑声,接着有两人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在我背后那一桌坐下了。
安意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一僵,脸色都变了。
他很快就低下了头,但握着刀叉的手没有动。
我心下诧异,恰好安意身后是一块落地窗,倒映着我身后来人的身影,面容不清晰,但是穿着能辨认一二。
女的穿得珠光宝气,男人身材很好,穿着黑衬衫和西裤,头发梳得光亮。
我只看了两眼,发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让我觉得熟悉。
对面的安意已经搁下了刀叉,对我说:“尤昵,我吃好了,我们回去吧。”
语调很低,但是语速很快,表情依旧不是很好,带着一丝隐忍的不快。
我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还未来得及回答,又听到后面那一桌开始点菜,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当然要吃蜗牛啦,蜗牛对女人好。”
我立刻知道安意为什么会是这幅表情了。
果然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安意的眉头皱着更紧了,催促我的时候甚至带了点央求:“尤昵,我们走吧。”
当然要走,不仅安意不舒服,我也觉得和这种人同处一室恶心。
我扬手叫来侍者买单,本想悄悄结了账走人,结果那个没眼力价的经理又赶过来,连连弯腰和我们道歉,他以为我们没用完餐就走是因为对环境不满意,又吓出了一身汗。
这么一闹腾,自然吸引了身后那一桌人的视线,那个死富婆发现了我,大惊小怪地和我打招呼:“尤董?!居然是你啊,真巧呢。”
她对面的男人正在喝酒,闻言抬眼,和我对视了半秒立即又移开,没有再看我。
我只好朝她笑笑,客气地回应:“单董,您好。”
她比我有钱有势,我即便再讨厌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站起来,笑着说:“下午订位的时候还在说最后一间包间是尤董订了,怎么没在包间呢?”
“包间的空调坏了。”
她哦了一声,看我手上提着包,又问:“这是要走了?”
“嗯,还有点事。”
她笑了笑,视线落在我身后,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哦,这一位就是你娶的小丈夫啊?”
她这句话真的说得很不客气,有些伤人自尊了,我忍不住替安意辩驳:“单董,不是的呢,是我嫁过去,不是他入赘,我先生是一名画家,师从景崇大师。”
她扬了扬眉,有些不置可否的样子,眼却更复杂了,俨然就是一副我嫁给了一个被她搞过的破鞋,显然她已经忘了那天晚上被我们整得那么狼狈,根本没有吃上一口。
我不想再和她交谈,刚想开口提出告辞,她又说:“怎么都不介绍一下呢,你结婚我没有去,都不知道你丈夫长什么样呢。”
我微微一愣,望着她带着讥讽的眸子,真的觉得那天对她还算客气了。
“我丈夫安意。”我侧了一点身,让安意露出半张脸,介绍彼此:“安意,这是单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