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楚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爆发怒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自己也还没有做决定。”他试图解释,即便解释是苍白的,“你别生气。”
“别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我都要守活寡了,我能不生气吗!瞒我就算了,现在来跟我说你还没做决定,是不是等你上了飞机我才能知道你做的什么决定?你有想过要和我商量吗?即便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去,你也不会和我说的对吧?”
他怔住了。
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太憋屈了,我想毁了他,这一刻,我真的歹毒的想,要不要把他的手筋挑了,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画画最好,“意大利的国立美术学院,世界美术最高学府,多牛啊,你哪来的能耐去读那么好的学校?谁给你搭的线?菊汶还是罗师姐?你好厉害啊,抓住杆子就往上爬,做你的踏板我真的好荣幸,大画家,安芬,毕业之后不要忘记了你还有我这个糟糠之妻,别嫌我丢人啊。”
“抱歉。”他不停道歉,垂着眉眼,依旧诚恳,“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这个学校几乎是我的梦想,我早就准备申请了,是家里出了事,我才放弃。我也没把你当踏板,菊汶只是告诉了我该怎么做,但见到那位老师,完全是因为罗师姐。”
我忍不住冷笑,“所以说来说去我连当个踏板的资格都没有了?罗师姐多好,锦年多好,你们都是画家,都是多么高尚的艺术家,你娶了我不觉得难受?我这一身的铜臭,多埋汰你。干脆这样,你去进修,我们离婚,我不阻挡你,等你成了大画家,也不至于给你丢人。”我气得脑袋发晕,立即就转身要出去,“我去给你拿护照,顺便把协议打出来,你等几分钟。”
安意一把抓住我,捏得我手腕发疼,他微微咬牙,脸上带了一丝愠色,“你能不能动不动就拿婚姻说事?有哪对夫妻会这样谈话?你没有想过吗?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恰恰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你也完全没有让我失望,而且是分毫不差。”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觉得他离谱得可笑,“我谢谢你这么了解我!你赢了!离婚,然后你马上走,我怎么敢拦着你,大画家!祝你早日成为又一个梵高!”
我想,结婚以来,也许只有这一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他松了手,表情有些颓败和无力,声音低了下去,很无奈,却不是在服软,“我本来还在犹豫,但到了此刻,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应该犹豫。我已经为你妥协太多次了,尤昵,我也是有梦想的,也有自己拼了命要坚持的东西,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那我更不会退让,这个学,我上定了。”
我的心一直都在阵阵发痛,现在更是觉得冰凉一片,甚至有些茫然,也许我一直都在做一件无意义的事,试图驯化一只没有拔牙的狮子,在与它朝夕相处之后,得意忘形的以为他已经臣服,却在和它嬉闹的时候被一口咬掉脑袋。
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了,挥了挥手,灰心地说:“你去上,我没拦着你。”
我翻出手机,再一次拨通律师的电话,却连拨号键都没按完就被他夺去手机,我没和他争,转身想往电话机走,又被他拉住,他盯着我,眼睛里没有温度,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离婚。”
“爸爸那边我会说好,就说是我出轨了,你看怎么样?”我认真地和他商量,“反正这婚姻只是个形式,离了你能发展得更好。”
“我不离婚。”他重复着,变得有些烦躁。
我蓦然冷下脸,“你不离婚,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走的,我不要守活寡。”
他垂着眼眸,没有做声,一度僵持不下。
“还是你能忍受我出轨?”我换了一种方式懒洋洋地问,“夏丞,阿衍,小跟班,每一个都很适合做情夫,到时候你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肯定要受不了,横竖要离婚,早离了我还不算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