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他反问我。
我指了指那间画室,察觉他眸色一转,“你看到了?”
我点头。
“进来。”
他转身进了卧室,我跟着他,看到他的外套被随手搁在外间的沙发上,没有行李箱,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坐进沙发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一大半之后才抬头看我,“坐。”
我其实仍然有些沉浸在那些画像里,所以此刻看到他仍然有些恍惚。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
他的声音很低沉,“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他解下领带回头看我,“还会再回来吗?”
我摇头,“不确定。”
这是大实话。
他抿唇转过脸,许久之后才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我看。
我还未看清画面上的内容,声音就先钻进了我的耳朵。
安意一定比我更熟悉他妈妈的声音。
这正是当初夏丞拿来威胁我的那一个视频。
因为太措手不及,我后脑勺都麻了,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能力,只能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是该看他还是该看视频,完全像是一个等候发问的罪犯。
虽然这完全不关我的事,但不置可否的是,当初夏丞的那番言论已经完全影响了我,导致我现在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的觉得安意会认为是我做的。
视频只播了一分多钟,安意就退出了,他一直在看我,观察我的反应,这让我渐渐觉得心凉。
“尤昵,你是不是”
我打断他,“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想问你的两个问题吗?”
他恩了一声,眸子很亮,没有再做声,等我继续往下说。
“我想问你喜欢过我吗?现在还喜欢我吗?但我现在觉得这两个问题都很可笑。”我哽咽了,没错,当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还要坐在这里遭受他的质问,这让我觉得愤怒,也更怨恨他。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没有保护好我。
在我被这种情绪笼罩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我惊得差点被鼻涕噎到。
“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用力推他,“混蛋。”
“我只是想问你,当时和夏丞走,是不是因为他用这个视频威胁你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们也就查出了这一点东西,说夏丞曾经花高价买了这一份视频。”察觉到我的反应,他越发确定,声音温和得不像样,“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抱歉。”
我从他怀里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没有你什么时候”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却完全懂我未说出的话,“怀疑你吗?如果连你也会伤害我,那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
我的眼泪又跑出来,他温柔地替我揩掉眼角的眼泪。
“视频几年前我就收到了,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才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