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楼了,她抬脚走了电梯,转过弯的功夫,便是自家的居所。香枝取出钥匙插入门孔,手指刚碰到门,大门便朝里打开了一条缝。
香枝的心猛地跳了跳,一股不安地感觉袭上心头,她轻轻伸手推门,眼前的一幕叫她怔在门口。
“回来了,进来吧。”
沙发上的人一男一女好整以暇,似乎早就等着她出现
男子刚打完电话,他放下手机,将手机掷到茶几上,四肢张开地仰靠在沙发上。眼里地情绪是她分辨不出的幽暗复杂。而他身边地女子则笑得一脸甜蜜,示威似地靠在他肩上。
香枝捏着钥匙地手紧了紧,面无表情地进屋,略过两人进了自己的那是卧室。
沙发上地男人眯起眼,冷下脸推开肩头的女子,站起身走到阳台边,大概心里烦闷,他自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站在他身后地女子贪婪地瞧着男子的背影,眼里露出一股极致的怨,心潮起伏的厉害,凭什么呢,她那么爱他,为了他顶住所有的压力,等了他十几年,可他还是不肯离婚娶她。
自己哪里不如她,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比起那个连孩子也不愿给他生的女人好千万倍,可他呢。不娶她,好哇,那她就毁了那女人。
她再也不想等,日夜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双宿双栖,她心痛如绞,生不如死。女子眼角扫了眼不远处的厨房,缓缓走了进去。
而进了卧房的香枝,反手关上门,她刚一靠近床过,便发现了不对劲,房间似乎有人进来过,空气里混合着一丝丝血腥气,难道是杜小海,可他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香枝疑惑地走到放遗物的双开门衣柜前,她打开柜门,一双手突然从衣柜里伸出来捂住她嘴巴。
她愣住了,并非对方突然出现,而是他的脸,对面那张自己日夜在镜中看到的脸。
太像了,除了对方肤色比她黑,轮廓较深,一眼看上去属于纯男性面孔的人跟她长得太像了。她一时间有些懵,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是谁,自己从未听说过有任何兄弟姐妹,可他哪来的。
对方比她冷静,眸子闪过一丝水光,他低声警告:“别出声。”
香枝点点头,示意他放下手,他果然放下,抚着胸口轻轻地吸气,面上带着痛苦。
“你怎么了?”香枝想将他扶出来。
他摆摆手,长长吸了口气,望着香枝的目光,盛满了期盼怀念与不安,他知道时间不多了,急切而小声道:“听着,有人追杀我,当然,其实不止我,也有你,你的丈夫不是个好人,她娶你另有目地的,现在你赶紧想办法逃,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香枝急了,没问原由,问男子:“那你呢。”
男子不舍地看了她良久,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冷笑道:“我,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再说我现在也跑不了,而你还有机会。”
自己同胞的妹妹啊,一母所生,他三十年的岁月里,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磕磕拌拌的长大,历经无数次暗杀,最后的日子里,骤然得知自己居然还有个妹妹在世,那一刻,他高兴得想哭,清醒后,伴随而来的却是漫天的绝望与哀伤。
太晚了,亲人的温暖没有感受到,又将即将面临分离的命运,“以后要好好的。”他温柔而哀伤的叮嘱。
“才不要,我帮你,”
香枝心头一酸,拒绝地话脱口而出,眼泪险些掉下来,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心里涌起一股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