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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勣最后一句,声高嘹亮,双指又成剑势往严恪一指,其势如鲸呿鳌掷。
严恪面不改容,他亦预料了会有此最坏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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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我力排众议,决意纳其为导演,若是问责我亦难辞其咎......”
齐午说完之后站起来,面对大家,准备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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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勣见状,一下子便阻止了他,动作异常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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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必呢!齐午。”
燕勣面无表情,阴霾满布,都搞不清楚到底他是真心还是伪作。
“诸位董事长只在意严某的过失,可严某的功又可否抵过呢?”
严恪挺直腰背,昂首直视众人,像是朗读,似是宣告。
“功?什么功?”赵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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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勣眼角又往赵贺身上撇了一下,目里开始渗出阵阵凶光,已然责怪他又再多口,让严恪可以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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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齐聚于此,无非也是贪图节目的广告收益丶胜出的奖项,还有节目结束后能为自家艺人谋多少福祉吧!要是这样我让节目成为全国收视第一这个功又该怎样算?”严恪便解释。
“哈!现在已经是全国第一的节目了!那是我们百家娱乐公司携手合作而来的成果,关你什么屁事?”赵贺所言亦不无道理。
“节目的宣传与风头确是一众董事长合力所来,但节目的内容与质素却是严某一力主控。
所谓的全国第一节目,我指的是成为史上的第一,为千古而流芳!” 严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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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董事长想了想,一时左右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大家都议论纷纷。光是史上头三的广告收益就已经可以到达10亿,还有那些收视带来的知名度,根本无法估量!重点是自己能名垂史册当中,此等确是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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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齐午,你们是父子吗?和你一样狂妄自大,不知哪来的自信。”赵贺依旧口没遮拦。
“那是你耗了一辈子精力的事,如果你连这点自信也没有,那你可以去死了。”严恪答道。
“哼......年青人有志气是好!可是你身无分文拿什么来担保?”燕勣问道。
严恪无法回答,那不是词穷意短,而是的确并无实际的话语权,恐怕耗尽余生也难以说服大家等他兑现这张预期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