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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稍稍收起几颗泪水,可是还是泪垂半眶魂欲断,骂语连声魄拒还: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你还要卑微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你不是期望所有人不会对你指指点点吧?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圣母了,是不是所有人称赞你就最好?为什么做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是错?做了就敢作敢认,全世界说你错,你就是错了吗?你在意他们干嘛?我们觉得你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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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你又叫经纪人别骂她,然后你又自己骂泝泝。”莉莉阻止着。
“不,现在我就要骂醒她!别人都可以放弃你,就是你自己不能放弃自己,自己的梦想怎可以半途而弃!”钟离不管莉莉继续骂。
“喂!别嘈了!要嘈下楼下嘈个够!”邻居终于忍不住走出来指责。
“死人头,阮泝!你还要当缩头龟,当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和莉莉被别人欺负了,你死去哪了?”
钟离半泪半怒继续骂过不停,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
“喂?管理处......”
莉莉听到那邻居正在呼叫保安,便赶紧强行把钟离抱走,免得节外生枝。
“莉莉?别,别,别。阮泝!你给我滚出来!你对得起你的朋友吗?对得起你的家人吗?”
莉莉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顺利把钟离抱进升降机,可沿途钟离也不绝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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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钟离与莉莉也顺利来到楼下,要是再惊动大众恐怕又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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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莉莉松了一口气。
“你先去吃饭。”钟离终于才消气,并吩咐着,然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我们不管泝泝吗?”莉莉追过去问。
“不。你告诉她,我们会一直等她,直到她愿意见我们为止。你先去吃饱,我在这里等。”钟离看她决心与世隔绝,她亦决意舍命相陪。
“好!我去买外卖!我们一起吃,一起等泝泝!”莉莉重拾笑容,举起双手便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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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人之间似是闹剧一场,可钟离所说的话阮泝又岂会无动,但道理仍需消化,只是不知能否等至修成正果,
明日就是彩排,后天就是演出,再加上刚刚的事,乐永又岂会罢休?夜叉到底能否继续存在在比赛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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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董事长,你找我,对吧?”
难怪刚刚乐永不在原来他是被燕勣召见。
“听说......你准备取消夜叉三人的参赛资格喔。”燕勣那眉间的深坑依旧吓人。只道燕勣正独自对奕,岑寂的书房与棋响形成强烈对比,步步威慑人心,声声夺人。
乐永听后,心里连叫了几声可怕,乐永作出决定前后也不过一小时,团队内的线人便已通风报信,可见其安插的党羽之多。
“不是准备,而是铁定!”
可乐永也绝不退让。
“能给鄙人一个面子吗?”
燕勣把棋车三退七,虽自示卑劣,但反而压力倍增。
“恕难从命,我已立誓,绝不收回。”
原来乐永也颇具风骨气节,绝不轻易低头。
“你说绝不会让她们再进这个摄影棚,那再建另一个摄影棚不就解决吗?”燕勣将兵上前,成双兵包围之势,并侧目反问。
乐永亦只是没想到他连对话的细节也知得如此清楚,如亲身经历般。如此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
“好......可是燕董事长为什么还要帮她们?”乐永无奈忍辱,并问道。
“后天就是她们公开演出,我哪能让她们错过,哪能让我错过?”燕勣放完了最后一步棋便停下了手,窃窃暗笑,城府极深。
“你安排了人吗?”乐永只道燕勣凡事会留有几着,故便再问清楚一点。
“现在还需要我安排吗?”
燕勣可能是指其他观众,又可能指他的手下,到底是谁背后陷害阮泝也是未知之数。
“可是,我还是认为夜叉不宜久留。”乐永看了看眼前的棋盘,提出自己的见解。
“何出此言?”燕勣撇眉一问。
“那个齐午找来的女人,有化腐朽为神木的能力.......”乐永指的就是钟离。
“是吗?”
燕勣俯身狼视,双目犹渊深海阔,如此反问,似乎对自己所置的棋局称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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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端详,那棋盘便是搁着那百世之残局-七星聚会!
棋盘看似图势均衡,黑红双方势均力敌,但实质此乃诈敌之法,步履危机四伏,圈套满布八方,其着法讲究严谨精妙,变化之繁复匪夷所思,非常人能应对。若稍有轻心,定必万劫不复,可谓专杀初生虎,意诛鲁莽人之棋盘!
明显此残局专为夜叉三人这种桃李少艾而设,还是,他还算准了......齐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