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姝,你下不了手,你狠不下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别人在那里惊惊惶惶,但是夜天星,她却是淡定得很。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一样,她的语气无比的笃定,就跟关姝在揭示瞿罡怀里的那个孩子今日必死的命运的时候一样的笃定,一样的没有第二个可能,一样的绝不会错。
夜天星淡然而肯定的话语让墨栀和那几个墨家前辈心中又燃起来了希望,在看到被夜天星的这句话给说的似乎是有点儿气恼起来了的关姝时,他们越发觉得果然还是夜天星更了解她的这个朋友,一句话就刺破了关姝的心思。
就是说嘛,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关姝身为一个正常人,她又怎么能够下得去手?更不要说,这个孩子还是她最好的朋友的小侄子。她之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不过就是不想要夜天星去送死罢了,可若是她劝不动夜天星,她最后还是一定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让那孩子绝对活不下去的。
这样的话,不担心自己的小侄子在被救之后同样会活不下去后,夜天星就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吧?赶紧赶紧啊!赶紧到他们的生命空间里面来谈一谈条件吧!
那位脾气暴躁的墨家前辈看着就站在他身前的夜天星,真恨不得上前去抓住她把她往白紫玉的生命空间里面塞。可他虽然十分想这么干,最后却还是没有那个胆子这么做。
不能强迫!绝对要让夜天星自愿才可以!否则的话,天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手段,可以到白紫玉的生命空间里面之后,拖着他们一大群人同归于尽!
白紫玉的生命空间里面,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全部一下子没有了,那对他们而言,也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当然,对付夜天星,那些人损失了也就损失了,他们虽然肉疼,但是也知道该付出的代价,就要付出。可是看看现在的情况,他们似乎没必要付出那么多,就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既然能够这样的话,他们当然要尽力减小自己的损失了。
那位脾气暴躁的墨家前辈使劲的压抑住了自己那种想要拖着夜天星赶紧进白紫玉的生命空间的想法,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接下来会是那个样子,不管怎么样,不管夜天星会动用什么招数,他都要赶紧把她拖到白紫玉的生命空间里面去。
因为那位脾气暴躁的墨家前辈想这个想那个,也想尽力为他的家族减少损失,所以夜天星就在他面前伸手可触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站着。在一句话戳穿了关姝的心思之后,在她刚刚要开口让那位墨家的前辈带着她进他们的生命空间之后,还能够有机会继续让关姝阻止她。
关姝上一次的阻止,刚才放的狠话,完全没有被夜天星放在眼里。但是这一次,夜天星却不得不认真了。
在听到夜天星那句无比笃定的话之后,关姝首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她就低头苦笑。
是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呢?如果今天夜天星真的豁出命去把子夜救下来了,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再去把子夜杀掉呢?她本来就心疼那个孩子,更何况,如果他被夜天星救了,他就等于是在为她的朋友活下去。
她的朋友的生命的寄托,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忍心杀掉呢?
她真的……在了解她自己这一方面,都不如夜天星深刻。她在那里气愤愤地放狠话的时候,夜天星早就看到了她平静下来之后的状态。
这个理由行不通,这个狠话没底气,夜天星半点儿也不将它放在眼里。那么……
难道就这样,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跑到别人的生命空间里面去,谈什么狗屁条件?
不行不行不行!她绝对不可能会让夜天星往隐世家族之人的生命空间里面走的!
子夜没办法利用,还有人可以利用不是吗?她现在就能想得出来一个,比如……
她自己!
她可以在自己身上下十分狠的手!
她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不在乎在子夜死了之后,她跟夜天星的友谊又会怎么样。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也都来不及在乎了,她眼前有一个迫切的需要她去达成的目标等着她去完成,没有达到目标的惩罚,是她永远失去她这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她才不要接受那个惩罚!
苦笑了几声之后,关姝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夜天星,冷冷淡淡。
“夜天星,你还真的是不给我面子!”
关姝的这句话,表示夜天星之前的那句话是对的。墨栀和那几个墨家前辈心里面的一口气,是真正的松了下去,但夜天星,她却是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她停在那位脾气暴躁的墨家前辈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微转头看着关姝,等着她绝对还有的接下去的话。
“好!我承认,你又对了!我没办法对子夜下杀手,我所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没办法完成!我下不了手,我狠不了心!但是……”
果然,关姝在隐晦的默认了一下之后,直接大方地承认了。不过,她话最后却又有了转折,那个转折,让墨栀和那几位墨家前辈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他们接下来听到的关姝所说的话,却暂时的有点跑题。关姝开始跟夜天星追溯起了她们的友谊。
“夜天星,咱们是五岁的时候认识的,到现在22年了,对不对?”
关姝问得很认真,夜天星答得也很认真。
“是。”
“夜天星,你从来就把你的所思所想藏得十分好,而我呢,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没安全感,很不容易跟别人交心的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活到这一把年纪,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想说什么?”
夜天星听着关姝说这些完全跑了题的话,心里隐隐约约对她接下去要说的话有了一个谱。她突然不再看关姝,而是把眼光垂下去,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脚尖,瞳孔又似乎是毫无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