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立即凑了过去问慕凌钦是不是特别难受,慕凌钦没有逞强地点了点头,于是祁然马上就开始扒他的衣服,慕凌钦眼里带着不解看着祁然。
“把外套脱了,换衣服上床睡觉,懂没?”祁然手上动作不停地说道。
听祁然这么说,慕凌钦后面很配合,该抬手抬手,该挪位置挪位置,最后人被祁然裹成了一个蝉蛹强行压在了床上。
慕凌钦大冬天的在外面吹了一晚的风,然后几乎是给祁然打了电话后就订了机票,下了飞机后又马不停蹄地往祁然这边赶,期间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而在飞机上他也根本就没有睡着,所以慕凌钦会发烧也没有多么的让人意外,甚至是一点事情没有才会让人怪。
弗雷德医生也住在这一片别墅区里头,所以他很快就到了。
祁然想的完全没有错,慕凌钦的体温确实很高,现在量了量都已经直逼4o度了。
同性恋在国外认可度比较高,而祁然的取向弗雷德医生先前无意中知晓了,如今他看着慕凌钦一脸虚弱地躺在祁然房间这种私密的地方,又见祁然一副担心的模样,他不可避免的想多了,他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然,性事上不要太粗鲁,要好好清理。”
一听这话,祁然整个人懵了两秒,随即脸上染上了一层红,他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他是因为着凉才发烧的!”
“这样啊!”弗雷德医生完全没有尴尬的自觉,他笑了笑说,“那好办的,打一针,再吃些药。”
弗雷德医生给慕凌钦打了一针,然后又嘱咐了祁然一大堆注意事项,外国人大概天生比较直来直去,加之与祁然是旧识,所以言语间也就没什么顾忌,他说:“然,这样冷的天你该叫你的朋友注意些,这都烧得那么高了,今晚先退下烧,明天一定要去诊所看看。”
弗雷德医生念念叨叨了好半天,大约也是看着天色渐渐迟了,所以他也就走了。
弗雷德走后,索菲亚便端着一碗白粥走了上来,她问道:“是要现在喝吗?”
“不了吧,”祁然说道,“先……先拿下去温着吧,麻烦你了。”
索菲亚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关门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待到安静下来,祁然才恍然发觉原来这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曾经自杀过的事情被慕凌钦知道了,多年前的误会解开了,慕凌钦对他说他爱自己并且要重新追求自己。
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祁然内心难以平静,更何况是叠加在一起,直接搅得他心不宁,而始作俑者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思及此,祁然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慕凌钦的脸,嘴里念着:“王八蛋!”
可说着说着,念着念着,祁然却哭了,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哭,揭开伤疤的那一刻他没哭,慕凌钦解释的时候他没哭,慕凌钦说爱他的时候他没哭。
不是不难过,而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床上的人,所有的委屈都迸发了出来,可偏偏那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祁然没让自己哭出声,他真觉得自己太幼稚,太丢人,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动作却僵住了,一只带着灼热温度的手覆上了他的脸,男人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傻子,怎么连哭都不哭出声啊?”
一针下去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