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仔细观瞧,只见此人眉若利剑,目若朗星,身材极为矫健,一副英武不凡的面孔此刻正陷入沉思,在他身旁则站立着一个同样健硕的青年,此人比正在诊脉的医生略年轻几岁,衣着朴素,目光深邃而锐利,脸上流露出一种刚毅和果敢,背后背着一支嵌玉青竹杖,一看就是武林人士,而且绝非庸庸碌碌之辈。
吕管家请陆修远在靠右侧的枣木椅子上坐下,朱古力则自觉得背着医药箱站在一旁,随后吕管家就出去请家主去了。
陆修远朝屋里众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随即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几位老者议论。
一位花白胡子,身材瘦削个子稍矮的老者,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正在诊脉的青年医生,一边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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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跟身边另一位同样身材瘦削花白胡子个子稍高的老者说着话:“薛老啊,我看这吕公子得的还是饮食积滞之证,确切的说就是酒积之证,你想啊,吕公子之前可是喝了足足两坛辽东烧刀子,这酒本来就烈,定然是难以消化的,故而积滞在了吕公子腹中,我觉得可以用调胃承气汤配保和丸来治疗,像这种病,年轻医生可未必看得出来呦。”
被唤做薛老的老者,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也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诊脉的医生,然后对矮瘦老者说道:“姜老啊,这次恐怕你是要走眼喽,你想啊,你说的那种积滞之证是以腹部脐周疼痛为主,而这位吕公子虽说开始也有明显的腹部疼痛,但现在脐周附近的疼痛已经很轻啦,目前其疼痛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右下腹,这样看来,说是积滞显然是没有道理的。”
说完,薛老故意停了一下,一种想刻意隐藏起来的骄傲情绪呈现在脸上,之后薛老稍稍抬高了声音,仿佛故意说给正在诊脉的医生听似的,继续说道:“依老朽看,这位少公子所得的应是血痹之证,其本来就有瘀血留滞在右下腹部,平常疼痛的并不明显,然而在大量饮酒之后,酒产生的热毒与右下腹的瘀滞相合,就成了现在的瘀热互结之证,而此时距离少公子发病又过了几天,瘀血凝滞的更深重了,显然已经成了血痹之状,所以才如此难治,老朽以为当用大黄蛰虫丸攻之下之,即可治愈!”
那位矮瘦姜老看着高瘦薛老的那种掩盖不住的傲慢表情,心理本来就不舒服,虽然他也觉得薛老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自觉的杠了起来:“我还是觉得是酒食积滞之证,这个病因很明显,至于你说的血痹证,其发病部位应该在右侧胁肋之处才对,那里的空腔才容易存留瘀血,而不应该在右下腹,右下腹就算有瘀血也积不住的,没道理,没道理的……”,姜老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摇着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