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情此景就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可是一想到儿子的病情,他又从愤怒转为了伤心,毕竟和儿子的生死相比,那些庸医的所作所为此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把自己儿子的病给治好了,于是吕鼎成抓着青年医生的手不禁开始微微颤抖,他哽咽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请帮犬子想想办法吧,什么珍贵的药材我都舍得买,多少钱我都愿意花,先生请帮帮忙吧!我可怜的灵修啊,你咋命就这么苦呢!”
青年医生用力拍了拍吕鼎成的手背,沉声说道:“吕家翁莫急,少公子的病虽然已成难治之证,但我若将仲景的大黄牡丹皮汤略作修改,还是可以帮助他延缓病情的,若此后一切顺利的话,其脓自当溃破,脓溃之后当从大便出来,届时我们再用参芪内托之剂,还是可以治愈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说到这里青年医生的语气缓了一下,思考再三,他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但若是脓溃之后没有顺利排出,反而内陷入血的话,那也可能演变成不治之症,也就是说目前的情况是,虽然咱们有些办法,但多少还是要看少公子的造化,毕竟此病历来需要急治,一旦拖延生变办法就越来越少了,如今少公子的病已是拖延了近五日之久,究竟能不能治愈有很大一部分还是要靠天意了。”
听闻此语,吕鼎成堪堪放下的心,此刻又彻底悬了起来,虽说有一线生机总比没有的好,但此事落在自家人身上,却变成了极其难熬,极折磨人的事儿了,无论如何灵修的命现在也就指望眼前这位青年医生了,自己还是要好好拜托人家才是。
可正当吕鼎成准备起身拜谢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这实在是太唐突了,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来,对着青年医生深鞠一躬,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吕某一直处于慌乱之中,还未请教先生的高姓大名,失礼了,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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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医生倒是毫不计较这些小事,他一脸坦然的说道:“吕家翁客气了,令郎得了如此大病,顾全不周自是难免,吕家翁不必歉疚,鄙人徐大椿,与少公子吕灵修乃是旧识,少公子在江湖之中颇有慷慨侠义之名,在下亦是佩服不已,今路过此地,听闻灵修公子病重,遂特地前来相看,说起来也是一场缘分。”
听到徐大椿三个字,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而陆修远却被惊的五内动荡,六魂神游,徐大椿,不就是那个雍正乾隆二朝顶顶有名的大医徐灵胎嘛,尤其在乾隆一朝说他名动天下一点也不为过。
徐灵胎,名大椿,字灵胎,生于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至当前雍正元年(1723年)时刚好三十一岁,江苏吴江人,其祖父官至翰林检讨,且以词章闻名天下,徐灵胎的名字便是其祖父给取的。
徐灵胎的家族世代为江南书香门第,亦儒亦官,徐灵胎小时候也是以学习时文科举为主,早早就入了太学,其少年时便因工善诗词而小有名气,可是到了二十岁那年,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那一年他的两个弟弟因为庸医的误治而接连离世,从此以后徐灵胎便开始弃儒习医,他拜当地名医周意庭等人为师,勤勉苦读,日日不辍,也正是因为那件事,让徐灵胎变得嫉恶如仇,深恨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