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后半夜丑时的疼痛已然把萧牧野折磨得痛苦不堪,在一次次声嘶力竭的嘶吼之后,他总是要折腾到天亮才能睡着,其实用睡着这个词还不准确,确切的说应该是昏睡,因为这些天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萧牧野依然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毫无半点精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尤其是最近几日,萧牧野连思维能力都开始下降了,他想一件事情总要想好半天才能记起来,话到了嘴边也总是频频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更严重的是他现在不光是两肋剧痛,这种疼痛如今已经绵延到了他的头部,而且疼痛的程度还在日复一日的加重,这让萧如雪急得频频落泪,她望了望踏步进来的白怪医,心里盼着这位武林中极负盛名白怪医今日能够妙手回春,消除父亲的病痛。
待到白怪医在床边的方凳上坐定以后,郑方行便开始介绍起了师父最近的病情以及前医的遣方用药之法。
“师父一直以来都有胁痛的毛病,此前都是隐隐作痛,故而师父也没在意,最近两个月来师父的这种疼痛突然转为了剧痛,且在每日丑时发作的最为厉害,到天亮便渐渐收止了,我们陆陆续续也请了不少直隶的名医,然而这些名医所开之方药均如投石入海,丝毫不见效验。
无奈之下,师父只能用内力来强行压制这种痛苦,但用内力来压制疼痛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故而师父在强行压制了十余日以后,他的疼痛反而变得更加剧烈了,现在师父已然完全压制不住这种疼痛了,每天到了丑时最痛的时候,师父都会痛得发出低低的吼声,我们专门给师父做的小木杖已经被他咬碎几十根了,我清晰的记得,师父每咬碎一根便会出一身大汗,然后疼痛就会略微减轻一小会儿,但是汗退了以后,疼痛又会复起,如此循环往复,没完没了,看得我们一个个真是心痛不已!
没有办法之下,我和萧师妹只能轮班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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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来看护师父,饶是如此,师父的病情还是进一步恶化了,大概半月之前,师父除了疼痛之外,又出现了不定期的往来寒热现象。
出现了新病证,我们赶紧又去请大夫,然而这次大夫看完病之后,大家的说法却很不统一,有人说师父这往来寒热是因为得了疟疾之证,也有人说是因为秋风渐凉师父得了少阳伤寒之证,我们也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他们所开的药方我们也都试了,但这些药物投下去之后依然如星落天河未发出一丝光芒。
这让我和我师妹急得是焦头烂额,于是师妹便决定南下兖州去请白前辈,我则继续守在这里照顾师父,后来师父的病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大概在五日前,师父又出现了头疼的证状,而且其意识也日渐模糊,时至今日,你们看师父现在的状态,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郑方行秉性淳厚,是萧牧野做掌门之前便收的徒弟,如今已经跟随师父有近十年的光景了,师徒情深,见到师父病重至此,郑方行时常偷偷拭泪,他怕师父会突然离去,也害怕自己去做那燕山派的掌门,他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话,他也只能把师叔从开封请回来,让师叔和师妹一起执掌山门,自己则从旁做个辅助就好了。
见郑方行说完,萧如雪便把抄好的前医方单,一式两份分别发给了白怪医和徐灵胎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