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修远竟日在戴府盘桓的时候,紫禁城太医院的值房里,杜太医的大徒弟耿健康和二徒弟傅言阶并肩而坐,他们同时把目光看向了一个在下面站着的打杂医生,只听那耿健康满脸焦急的问道:“都打听清楚了吗?那小子确实是把戴夫人的病给治好了?”
“师父,徒儿哪敢胡编乱造啊,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儿,戴府上上下下我都打听遍了,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戴夫人的病情的确是大有好转了,此次月事来的第二天戴夫人就能乘坐马车了,我还一路跟着那辆马车到了庄亲王府的门口呢,师父您说,光看这个,也知道戴夫人的病确确实实是见好了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那位打杂医生怕师父责骂,便赶紧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了打杂医生的阐述,耿健康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在那里一口接一口的叹着气,傅言阶见状,赶紧冲那位打杂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下去,待那位医生走了之后,傅言阶斜着身子把头凑了过来,轻声说道:“师兄,那小子是不是就是之前跟子梁少爷起冲突的那个人?”
“不是他还是谁呢。”耿健康右手揉着太阳穴,低沉的说道:“师弟呀,我看这小子就是一个煞星,如今他治好了戴夫人的痼疾,恐怕要在这京城里头有些小名气了,而且我看这小子确实也有两把刷子,我就怕他将来成了气候,到时候处处跟咱们作对的话,那可就真的闹心了。”
听了耿健康略显颓丧的话语,傅言阶却并没有感到忧心,他端起徒弟刚沏好的新茶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随即咧开大嘴笑着说道:“师兄,我看你最近真是累糊涂了,你别忘了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咱们这儿可是太医院啊!太医院干别的不行,处理一个小大夫那还不跟玩似的么。”
说到这里,傅言阶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挪了挪略显肥胖的身躯,见师兄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倾听,便放下茶碗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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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其实自从上次子梁少爷被打之后我就调查过了,这个年轻的小大夫乃是奉天省宁远州人士,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乡村游医,他几个月前曾经在宁远州的孙知州家里治过病,故而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后来他离开宁远之后又给永平府的一位富商的儿子治过病,不过这次倒没引起什么波澜,据说永平府的名医贾华佗一出手就把那个小大夫给镇住了,最后那个小大夫是被贾华佗的徒弟活生生打出永平府的,有人曾见到那个小大夫后来在深山里面出没过,我估计他可能是被人家打怕了吧,哈哈。
总而言之呢,我估摸着这个小大夫不过是会一些江湖上的骗术罢了,顶多是弄点什么偏方,秘方之类的,即便偶尔撞大运能治好一两个病证,那也完全不足为惧,师兄,你要知道,这想要在京城里面立足,那可是得凭真本事的呀,光靠忽悠那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我看师兄你是多虑了。”
傅言阶的一番论述让耿健康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捋了捋自己的三缕胡须,略显疲惫的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吧,也可能是这么多年都没碰到刺头了,这冷不丁的被扎了一下,反倒给我弄得心绪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