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经有好些时日没看到阿桑了,此时提及,便念想的慌:“我想起看看阿桑。”
息扶黎应允,让雀鸟带着人过去,他自个则转悠着出门,往顾家大门口逛去。
他也不做其他,就是逮着下朝回来的顾致远,绕着别人转了两圈,然后拍着对方肩,意味深长的道:“好儿郎志在四方,顾大人家儿郎多不胜数,旁人家还羡慕不来,顾大人真是能生!”
顾致远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这跋扈的世子到底要干什么。
“要是大殷的男人都像顾大人这样能生,我大殷军营里头,怕是早训出好几队精锐之师了。”骄矜少年难得这样苦口婆心,只叫人头皮发麻,两股颤颤。
待顾致远踟蹰不定,少年才眸光薄凉的道:“既然顾大人家不缺儿子,可军营里头缺兵卒来着,顾大人身为朝堂肱骨,肯定愿意让家中儿郎为我大殷征战四方保家卫国。”
这话让顾致远眼前发黑,说的好听叫保家卫国,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送死啊!
偏生息扶黎还说:“本世子觉得,此事应当同皇伯父商议一番,他定然同意的。”
顾致远还来不及阻拦,纨绔少年甩袖背手,走人了。
火急火燎冲回家中的顾致远顾不得其他,将府中小辈悉数拎出来修理了番,生怕转头息扶黎就当真去禀明陛下。
此番教训,让顾家一众小辈很长时间里胆颤心惊,惶惶终日。
而总有个别特立独行的后辈,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息扶黎那番话,竟是热血沸腾得不顾府中长辈反对,支身入营,非要上阵杀敌护卫河山。
当然,这都是后话。
当天傍晚时分,姜程远继室云娘面色惊惶地上门。
她这些时日一直担心毫无消息的奶娘怙妈,可一个深宅妇人,再是担心,也毫无办法,正是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度日。
冷不丁收到王府里酥酥要见她的消息,她恨不能离得远远的,但碍于姜程远,她却不得不来。
王府下仆将人领到北苑花厅,跟雀鸟回禀后便退下了。
雀鸟早得了息扶黎的吩咐,这头一边去唤小姑娘,一边让人暗中引着沐佩玖过来。
是以,当小姑娘踏进花厅,被云娘急急地追问怙妈消息时,恰恰被沐佩玖看个正着。
当时,小姑娘扁着小嘴,黑眸湿漉漉的带着委屈,扭着手指头,无措极了。
云娘蹲小姑娘面前,拉着小姑娘手腕一直追问:“酥酥,你知道怙妈在哪对不对?告诉母亲好不好?”
许是手腕被捏疼了,小姑娘声音带哭腔:“母亲,好痛,你放开酥酥呀……”
云娘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小姑娘还哭闹起来,她心头烦躁的邪火直冒。
“闭嘴,就知道哭,端王世子不是说宠你么?怎的你连自个奶娘在哪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终日的惶惶让云娘恼怒之下,便开始口不择言。
约莫是从前挨打的阴影还在,小姑娘害怕极了,红着眼圈,切怯怯的说:“母亲,酥酥真的不知道,酥酥好久都没见过奶娘了……”
“你还有理了?”云娘拽了小姑娘一下,顾忌的低声喝道:“早知道你这般没用,我还不如养条狗。”
小姑娘不断摇头,想往后退,但云娘拉拽她手腕太用力,不过片刻,细细嫩嫩的手腕上便被掐出一圈淤红,脉门的位置,还破了皮,渗出点血来。
“哇呜呜呜……”小姑娘痛得再憋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大黎黎……大黎黎……”
云娘心头一慌,往门外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