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纵使孙岩临摹的几乎能以假乱真蒙蔽世人,可在小姑娘眼里,他连自家姜爹爹一半的风骨都没学到!
息扶黎让人收敛好:“酥酥,这些字都能做物证,但是还不够。”
姜酥酥小姑娘点头,指着挖出的大坑道:“我晓得,那不是还有其他的证据么?”
息扶黎寻迹看过去,十分不想承认,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找到!
姜酥酥皱起娥眉甩了甩绣鞋,蹦跳着过去,站在棚子里原来埋五谷轮回污秽赃物的小坑边。
那小坑不大,可架不住脏得让人作呕,加上被大雨一冲,什么污眼的东西都淌出来了,还传来一股股的恶臭。
姜酥酥小脸煞白,她捏着鼻子,憋忍着想吐的冲动,可怜巴巴的对息扶黎说:“这坑下面,孙岩太恶心了!”
没都受不了那等赃东西,故而十人挖坑之时,不约而同就给避开了。
息扶黎脸都黑了,小姑娘还站的那么近,甚至她脚边就有一坨五谷轮回脏东西。
他想都不想,冲地过去拎起小姑娘就跳出来。
姜酥酥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弯腰吐了!
息扶黎既是心疼又是恼,他给她拍后背顺气,又掏帕子给她擦嘴擦脸:“你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过去?这下开心,吐得舒坦了?姜酥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姑娘!”
他素来不会说宽慰人心的好听话,只会说这等乍听之下讨人嫌的。
但姜酥酥再是了解他不过,他要不疼惜她才懒得说这么多。
她摆手,奄奄一息地栽进他怀里,扒着他领子,踮起脚尖,仰起头小鼻子凑他脖颈边,努力深嗅了几口他身上的松柏冷香。
息扶黎浑身紧绷,瞬间捏紧了拳头。
“大黎黎,我晚上用不下膳了怎么办?”她眼泪汪汪,软娇娇的,仿佛吃了天大的委屈。
息扶黎恨不能将人按怀里狠狠地揉一通,他手都抬了起来,最后只得落在眉心扯了扯那点皮。
“没事,过北苑来用,我让御厨给你做,想用什么都成。”日积月累,他自个都没发觉,心软和纵容已经低到没有底线。
总是小姑娘开心就好。
姜酥酥抽了抽小鼻子,抱着他不撒手:“我们回去吧,我脚冷。”
息扶黎当下半点不犹豫,将后头的事交代给伏虎,干脆背着小姑娘走出西郊,直到将人送上马车。
好在车厢里备了干爽的衣物,不过尽是息扶黎的衣裳。
姜酥酥躲在里头,半点不嫌弃地换了一身,没有罗袜和绣鞋,她便光着白嫩嫩的脚丫子揣进长毛褥子里。
“阿嚏!”小姑娘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息扶黎的衣裳太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衬的小姑娘像偷摸穿大人衣裳的小孩儿,十分滑稽。
她揉了揉鼻子,缩成一团,眼梢析出水光:“大黎黎,我……我觉得冷……”
不仅是冷,小肚子还开始坠疼起来,她难受极了,掰着手指头默默一算。
完了,今个恰恰是要来葵水的日子!
她瞄他一眼,心头顿生娇气,越发想跟他撒娇,叫他多哄哄她。
谁知息扶黎二话不说,将厢椅上的暗紫色迎春花大软枕一拆,再抖开,就成一床小锦衾。
他将锦衾裹她身上,拍了拍她脑袋:“一会就不冷了,要是累了就眯着,我去赶马车半个时辰就回府了。”
说完这话,他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