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佩玖扬手拦住他:“没事,就是受寒,我让她在这住几天,越尧晚上你就住北苑吧。”
息越尧微笑点头,待沐佩玖一转身,他一把拽住息扶黎领子,将人拖出来。
息扶黎不敢用力挣扎,只得被拖着离开:“大哥,你做甚?酥酥还病着……”
出了院子,息越尧眯眼看他,倏的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膀:“几年前,谁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都不会有心悦的想娶回来的姑娘?”
息扶黎沉默,还觉得脸有点疼。
息越尧又拍了他两下:“别忘了谢倾还占着你准世子妃的名头,你准备如何处理?莫不然要委屈酥酥?”
息扶黎薄唇一启,正要解释。
息越尧摆手打断他:“我先提醒你,你跟酥酥,我肯定站酥酥,毕竟她还要喊我一声姐夫不是。”
息扶黎心塞极了,他幽幽的说:“咱们是一母同胞,我还是你养大的。”
“那又如何?”息越尧残忍无情地抬下颌,“没见我都要给酥酥让位置?但凡你要出息一些,酥酥住的就是你北苑了!”
说到底,向来君子风仪的息越尧,其实也是小心眼。
息扶黎冷笑一声,特别欠揍的道了句:“你出息能让大嫂压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丢老息家的脸。”
息越尧目光锐利地斜他一眼:“记着你今个说的,改天有你脸痛到肿的时候。”
息扶黎哼哼两声,酥酥一向又乖又听话,自然肯定是对他言听计从,才不和沐佩玖一样!
兄弟阋墙,翻脸就在瞬间。
姜酥酥第二次模模糊糊转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她肚子饿的咕噜直叫唤,一身乏力,加之又出了汗,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十分不舒坦。
沐佩玖没让她下床,直接架了小案几到床榻上,又端了清淡的白粥和几样小菜。
小姑娘就差没两眼冒绿光,她挽起袖子抓着竹箸就开始用。
一刻钟后填饱肚子,她浑身暖洋洋的半陷在柔软的姜黄色大迎枕里,蹭了蹭道:“姊姊,我能不能见见大黎黎?”
沐佩玖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能,这会晚了,等明天吧。”
小姑娘失落地应了声,她强打起精道:“那姊姊帮我带几句话好不好?”
征得沐佩玖同意,小姑娘思忖着道:“找出来的物证一共有两件,一个是姜爹爹平素的练字,另外的是一小箱白银,应该会有五百两之多,你让大黎黎帮我找几个人,拿着这两样东西去刑部。”
她绷着小脸,极为认真:“这几个人一定要是身家清白,不能和我和姜家还有端王府有任何关系,然后花点银子,让西郊的那些人作证,证实孙岩此前日夜都在练字,用这个证词诈孙岩,他一定会说实话的。”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能让孙岩死了,让大黎黎差人去保护他,不然死无对证,姜爹爹的罪名就不好洗清了。”
姜酥酥条理分明,一条一条地说来,倒让人有几分刮目相看。
沐佩玖并不懂朝政官场庶务,她扬眉道:“就凭那些证据就够了?”
姜酥酥摇头:“我读过大殷刑典,按照刑部的规矩来说,只有两样证据和似是而非的人证肯定是不充分的,但是姜爹爹是朝堂重臣,只要动摇了皇帝陛下,让孙岩背后的人功亏一篑,善后事宜姜爹爹自己会处理。”
沐佩玖不以为然:“你姜爹爹要有那等能耐,又如何会被人诬陷?如此看来,他再是重臣,可一个文官,国子监祭酒,又不是三省六部实权中人,能力也是有限。”
姜酥酥弯眸笑了,她卷着一撮细发:“姊姊,姜爹爹有很多门生哦,其实不用姜爹爹做什么,他们人手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