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是师姐妹，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新词你少说几句。”曲南风拉着她走到微凉身边，“你很久没回戏馆了，有空多回来看看，总归是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别人才看不上呢，没听人家说嘛，男朋友不喜欢她唱戏，也不喜欢她去戏馆。我们是什么，戏子而已，既然别人瞧不上，上赶着贴上去干什么。”

“新词骂的好，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自家的姐妹冷落了，却把人渣当好人。”微凉对着她们俩鞠了一躬，倒把两人吓愣了，曲南风赶紧扶她起来，“没事了，周子翼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别往心里去。”

“师姐，你不让我把话说完，我心里更加不好受。”她歉意地看着她们，“我早就想上门和你们道歉的，怕你们不想见我，毕竟是我不好。”

“你都这样说了，那……算咯。”曲新词口直心快，嘴巴一撅，“我早就说了，周子翼不是好人，你就是不信。总以为姐妹们要害你，撇清界限，现在你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吧。居然和你堂妹搞在一起，真恶心。”

“新词，别说了，”曲南风怕她难受，说道：“今天有空吗？去如意馆坐坐，我下厨炒几个菜，咱们姐妹很久没聚了。”

“好，”季微凉抱住她，眼眶一红，“对不起，师姐。”

三个人走到山下，不远处停了一辆宾利，她看着眼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认出来了，上一世她从墓园出来，傅侑林就是坐在那车里抽烟，司机说，按辈分要唤他一声四叔。

可这里是公墓，并不是寸土寸金的墓园，他怎么会来这里？思忖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去打招呼，万一别人悄悄的来的，并不希望被人打扰呢。

车里傅侑林也看见了她往停车场走去，光线下她肌肤雪白，白的几乎蓝，看到他的车似乎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

皱着的眉头看到她那一刹那不自觉松开，勾勾唇，滨城真是小，去哪里都会遇上她。隐隐的，他又觉得在哪里见过她，那种感觉很怪，他很确定之前没在哪里碰过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呢？

……

如意馆是民国时期某个军阀斥资建造的，据说那位军阀爱戏如命，一天不听都难受，花重金笼络了众多名伶特意聚集在如意馆唱戏给他听。几经波折到了曲南风的母亲手里，重新装修好继续唱戏，在滨城是有名的戏馆。

“这里还是老样子，”季微凉绕着戏馆走了一圈，看到自己的戏服挂在那里，忍不住上去摸了摸。

“嗯，妈走了以后我们还是一样演出，她生前喜欢怎么摆放，我们都没去动。”曲南风指了指橱柜里的贵妃装，“我上台表演杨贵妃，他们都说我很像我母亲，其实你更像。母亲说我是外貌接近，你是韵如她。你演杨贵妃比我好看多了，气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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