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点闷，”她拿毛巾擦着头，傅侑林接过去帮她擦拭。

“天气这么凉快还闷，窗户开大了吹了会感冒。”

湿润的头有些卷，弯弯曲曲地黏在面颊脖颈上。他用手指把她凌乱的乌别在耳后，忍不住窝在她脖颈间闻她的香气。

“我过段时间要去趟云南，”她回过头，“球球还是放你这里养着好了。”

“嗯，”他忍不住低头，“今天还没给奖励。”

“哪来什么奖励，”她白他一眼，眼波似春意潺潺，“你做啥了要奖励。”

“照顾球球。”

“……”

旖旎结束，傅侑林搂她入怀，闷不吭声，把玩着她的手指。她瞅了眼他卧室的门，紧闭着，哪怕是他在家里，房门也从来没有对她开过。

那扇门背后是什么光景，只有他知道。就像他心里的世界，外人走不进去。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沈修两个字，他松开她去阳台上接，季微凉忍不住再次瞅了瞅他的房门，最终还是低头拿起另一只茶杯喝了起来。

雨后的城市空气清新，晚风吹来有些冷，电话那头说了好久，他冷冷沉沉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傅侑林回客厅拿起他的烟和打火机，静静地在阳台上点燃。熟悉的烟草气息随风吹入客厅，白烟袅袅，不多时就被风吹得四下消散。他盯着烟卷上明灭的火星，停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

烟还是以往的烟，味道不似以往的醇厚，反倒带上了淡淡的苦涩。

他仰头，从薄唇里漫出袅袅烟气，望着外头看了很久。苦涩从嘴里蔓延到肺腑，窗外又开始下雨了，手伸出去，丝丝凉意瞬间沁入到皮肤里。绵长的雨丝随着风扬扬洒洒地在半空中飞舞，周围安静地好似能听到雨落下来的声音。

远处灯光点点，能见度不高，见着的只有参差不齐的楼房，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也是雾气蒙蒙。她看过去，顿觉他背影落寞。雨渐渐大了，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吸完最后一口烟，低低地叹了口气。

冷风吹得他全身冰凉，他却不愿意进去。

屋子里球球也安安静静的，微凉拿着毛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机访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窗户上布满了水汽，她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开了一小缝的窗户。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敲出印子，心里边有点恍然，忽然很想回戏院。

那边也有她的房间，更独立，那是她的私人空间。戏院是她的第二个家，容身之所，这里，是她的第三个家吗？

雨雾蒙蒙的，看着挺舒心。冰冰凉凉的空气从窗户缝吹进来，拂上她的脸，令人清醒。城市像座森林，不仅将人围住，还将心困住。

傅侑林唇线紧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进来了就从身后抱住她。

“烟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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