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本日记本,”她告知。“当时我只给了你几页文物清单,其余的详情内容就是我拿来和你谈条件的资本,没有其他东西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她误会了,微凉多少是失望的。不过,日记本等同于他们二人的盗墓笔记本、罪行记录本。北月玉萍同意呈堂,不再顾虑他父亲会因此和北月孟义一并曝光而名誉受损,已经非常关键了。
“好,我明白了。”微凉点点头,略略一个停顿后,拎出另外一个试图从她这儿得到线索的问题。“你还记得,日记本里也有一块儿内容,是制作干尸的方法?”
“记得。”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我还是想了解,你父亲后来是否真的去将纸上所记录的方法付诸实践?”
明显未料到她要问的是这个,北月玉萍愣怔住。她即刻追加道:“逝者已矣,死者为大。我不是要探究你父亲以前除了盗墓还干过哪些事,我是针对北月孟义的,因为最新在博物馆里现一具不知名的尸体……”
“不知名的尸体……”她在这时打断了她,怔怔地。且声音彰显出她在强行克制她自己的情绪:“什、什么样的尸体?”
显然不对劲,她即刻告知:“成年男性,已成干尸,北月孟义的态度有点问题。现在怀疑极有可能是他杀人之后,为了掩盖罪行把尸体藏起来所以做……”
“尸体在哪儿?我想去看一看!”北月玉萍又打断她,这回的情绪俨然已无法控制,甚至能够听到她站起身时椅脚和地面产生剧烈摩擦而出的动静。
这下子更加能够确定她知晓这副干尸的内情,微凉凤眸轻狭,忙安抚:“你别激动,你先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去看?”
那边的听筒却是掉落到了地上,而她的啜泣紧接着传来,明显捂住了嘴。却又压抑不住,是故显得啜泣声沉闷且越痛苦。
她颦眉,他们家,还有哪个人能令她如此?她的脑子里立刻有了猜测:“那具干尸是……”
当然,北月玉萍现在电话没有在手,所以是听不见她说话的。
她耐性地等着,不多时,稍加平复的她重新捡起了电话,鼻音浓重地说:“不出意外的话,那具干尸是……我父亲。”
猜测得到验证,微凉反而忽然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她此前只揣摩着或许她知道点关于干尸的内情,完全没想到,干尸竟就是她父亲。
蹦进她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日记本里记录的那段玩笑之语,真的履行了?先死的人是北月玉萍的父亲,他将他做成了干尸,试图永远保持不腐之身?
虽然没见过博物馆里现的那副干尸长什么模样,但此时此刻,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先前她在网络上随手搜寻时掠过的几张干尸的图片。
反射弧太长了些,现在她才蓦然生出反胃之感,北月漓给她吃的药啊。缓两下气,压了压恶心,微凉斟酌着疑虑:“你父亲当年死后难道没有入葬么?为什么尸体会在北月孟义那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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