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少啊……”
“那是,我怎么可能亏待师兄?”
辛笛有点心动,但很快改变主意:“钱我不要,这个实验我跟你一起做,论文也可以由我来代写,你当第一作者,我第二作者。另外,原始数据我想留一份,如果还有多的血液材料,也留给我。”
杨顺有点警惕:“你要血液材料干嘛?”
辛笛刚刚还很正经,突然嘿嘿笑起来:“你忘记我是哪个组的了?”
“卧槽!”
杨顺头皮发麻,想起仇芳第一次介绍,辛笛是隔壁玩虫子的!
他感觉有点怕怕:“你不会真的在研究虫蛊吧?你要血,是想做蛊术研究?”
“做个毛的蛊术研究啊,我纯粹是闲的蛋疼。”
辛笛往椅子上一躺,唉声叹气道:“我们组这回真的凉了,我老板一年写10几个本子递上去,都申请不到项目,连老板自己都快撑不下去,哪里顾得上我?不过你别说,我还真在研究昆虫的时候,发现一些有趣的噬血现象。”
如果魔法和巫术,能够被科学解释,那么杨顺就不会觉得害怕,敢和辛笛坐下来讨论。
辛笛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孤身一人去湘西做过实地考察,那地方最秘的就是赶尸,蛊术。
杨顺打断他:“你等会儿,说故事之前,你先告诉我,在红农读研,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湘西做实习科考?不是老师安排地方吗?”
辛笛恨铁不成钢道:“笨啊,你不会暑假去旅游吗?”
“哦对哦,旅游就没关系。”
但杨顺不理解了:“你是怎么想起去湘西旅游的?而且听起来吧,你好像很痴迷那个地方。”
“我都是被植物地理学的老师给坑了啊!”
辛笛叹了口气,手里抓着一个洗耳球不停捏着,差点抹眼泪:“第一次上这堂课,刚刚点完名,老师就说,他以前带学生出去采风实习,到了一个寨子,发现寨子里的女人都不结婚,晚上门口放一只鞋子,你就可以进去住一晚上,还不用负责!”
杨顺顿时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不是吧,还有这种好事?”
辛笛将洗耳球指着他,叽一下,叹着气:“当年我们班的男生,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毛一样,全班都沸腾了!”
“然后呢?”
“然后老师就说,如果你们逃课,或者不好好上我的课,我就不告诉你们采风实习的地址!”
杨顺哭笑不得,竖起大拇指:“厉害,他比咱们‘红农鬼见愁’还厉害。‘鬼见愁’那是法西斯主义,强迫我们上课,而你老师是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上课,他真的流弊!”
杨顺说的“红农鬼见愁”,是教研究生中特课的老师,60岁的老太太,她自带指纹机来上课,你敢信?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敢逃她的课,因为被抓住一次就是挂科,补考难的让你怀疑人生,所以她的中特课,出勤率100。
这一招听说引起校领导的兴趣,准备全校推广,红农的学生差点疯了……
“所以说嘛,知识的力量太可啪!”
辛笛叹着气:“咱们班男生老老实实跟着他上了大半个学期,突然发现不对劲啊,到时候揭晓答案,逃课的人向不逃课的人打听一下,不就知道地名了吗?”
“然后你们又开始逃课?然后老师又出新招?”
“你怎么知道?哦,特么的果然是套路!老师见我们逃课,然后就说,你们再逃课,我就不告诉你们,什么颜色的鞋子,对应什么年龄的女人!”
噗通……
杨顺跪了!
这老师真的流弊到极点了,牢牢抓住同学们的心理,谁敢逃课,谁就得到错误信息,如果你要是敢去那地方,万一错误进了个50岁大妈的房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怎么说来着?
你小命还想不想要?
要是有人坚持说没事儿,我兄弟会告诉我真话的。
呵呵,兄弟和你一起去,一只鞋子是20岁的漂亮姑娘,另一只是50岁的大妈,你猜兄弟会怎么选?
“惹不起,惹不起,这样的老师惹不起!”
杨顺真心叹服,双拳拱手:“文化人,真可怕!”
辛笛道:“我认认真真听了一学期的植物地理学,还考了个满分,结果最后他给我来了一句,这个故事是编的!”
现场寂静十秒钟,杨顺生气了:“辛师兄,你不想告诉我地点和鞋子的颜色,你就直说,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