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跟着齐昭学了不少诗词歌赋,不知不觉就多了许多情致,瞧见什么都觉得美,自然而然地想起许多有意思的地方。
”回去我帮你画。”
见齐昭竟然会画画,福妞惊讶至极,两人拿着梅花回去,齐昭当真拿起笔在纸上挥洒几下,笔触虽然寂寥,但那跃然纸上的白梅形象还是让福妞喜欢极了。
”那,你会画人么?”福妞问。
”当然会,只是,大约要费的功夫比较深刻。”
”那你教我画人好不好?我想画我爹娘。”
齐昭一笑:”这倒是个难题,画画学起来可比写字难多了,你若是想要,我先画出来一副。”
福妞点头:”那自然是极好的!”
齐昭说画便画,不过是两三日,一副王有正与卫氏的画像便出来了。
他画的栩栩如生,王有正与卫氏瞧见都大吃一惊!
”小五,你竟还会画画?”
齐昭轻轻一笑:”幼时曾跟着师傅学过,倒是不怎的精通。”
”这画都这般好看了,还不叫精通?!”王有正越看越觉得着迷。
卫氏也喜欢的不行,像她们这样的女子,哪里会有铜镜用呢?不过都是临水一照罢了,如今瞧着自己跃然纸上,这种新的滋味叫人实在是激动。
卫氏小心地把画收藏起来,生怕弄坏了。
转眼又要过年了,这一过完年福妞便十二岁了,齐昭与她同年,自然也是十二岁。
出了正月天气便暖和了,二月初一是福妞生辰,虽未大办,但卫氏倒是做了几个好菜,还给福妞做了新的衣裳。
齐昭没什么可送的,便赠了福妞一首诗,等到他生日那天,福妞也送了他一首诗。
两人都把这诗给藏在了枕头底下。
日子波澜无惊,齐昭每日里读书,福妞也跟着读书写字,偶尔做做簪子,王有正拿着妻女做的簪子去镇上几回,倒是卖了不少银钱,不仅能维持日常花销,还剩下不少。
三月初,村里传来一则消息,说是崔惜嫁人了。
崔惜比福妞大两三岁,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福妞有些好:”娘,她嫁的是哪家的小子?”
卫氏想了下,还是答道:”说是嫁人,实则是卖到了城里给人家做妾氏,他们崔家如今艰难的很,崔大山瘫痪在床,无人养家,崔惜她娘便只能卖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