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呢?”
“夏源,源深流长。”
夏源回答完就没音了。杜玥以为他没说完,补充道,“……的源?”
“不,这个词就是形容我的。”夏源回答。
“哦。”杜玥煞有介事点点头,装作听懂了的样子。
她是理科生,词汇量积累不够,以为这四个字是个夸人的词或者是他姓名由来。
也怪两人太生,夏源偏偏长得硬派,容易让人产生正人君子的误解。后来两人没羞没臊的混熟了,杜玥才知道那臭流氓糟蹋祖宗发明的成语不说,还一见面就满口飙车说荤话。
夏源换了个姿势,席地而坐,“为什么来非洲?”
“我是摄影师,来草原取景的。”
夏源斜了她一眼,“别的摄影师都跟团来。”
杜玥咂摸出他的轻蔑,豪迈的夸夸其谈,“所以他们拍出来的照片永远都是那么几处,大同小异。我想去别人没去过的地方,拍其他人拍不到的景色!”
呵,差点把自己拍到阎王殿里。夏源默默嗤笑。
瓶子里的蛇肉倒了出来,切成一段一段的,看起来没那么可怕。杜玥凑近些,好的问,“你呢?来非洲做什么的?”
夏源没回答,还是那句话,“你猜。”
“猜、猜…”
大夏天在非洲穿一身黑,身段好行动敏捷,车上还有枪。
杜玥结合已知条件盲目思考了几分钟,“混社会的?”
“你以为是,那就是吧。”夏源模棱两可的说。
杜玥却当他默认了。
他手下动作没停,用小刀把蛇肉串起来,收集洞口的干草生火。
火苗冒出来,温暖满溢,杜玥才意识到自己快冻僵了,映在石壁上的影子打了个哆嗦。
夏源注意到墙边,抖如筛糠跟老巫婆似的影子,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伟大的摄影师,你来之前不做功课吗?现在是干季,昼夜温差能达到3o度,你就穿个小蚊帐?”
“我衣服都在行李箱里,被碾碎了。”杜玥保持微笑,忍住骂脏话的冲动。
什么小蚊子?明明是当季新款雪纺短袖!大几百一件呢!
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杜玥已经察觉到夏源这人特别欠揍。在极具迷惑性的皮相下,性格极其讨打。难怪他不在国内混社会,怕是社会老大跟他聊天,都能气到分分钟去警局自首。
她正想着,一件衣服劈头盖脸砸过来。她抓下来瞅了瞅,是件跟夏源身上同款的黑色长袖,摸起来薄厚适中,正适合现在的天气。
“我本来打算自己换的衣服,喏,给你吧。”夏源头也不回,用一种施舍夹带怜悯的语气说。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杜玥从牙缝里挤出道谢的话,双臂交叠要把身上带薄如蝉翼的雪纺短袖脱下来。
手刚揪住短袖下襟,她看到背对自己的夏源,动作犹豫了一瞬。
孤男寡女的,她在这里换衣服实在不合适。可现在荒郊野岭,肯定不能把夏源赶出去喂野狼。
偏偏这件雪纺衫上有很多配饰,要是穿在里面接触皮肤特别不舒服,晚上睡觉都硌的生疼。杜玥咬紧牙,权衡是否干脆忍过去,等明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换。
“磨蹭什么呢,我又不看你。”夏源拨了下火苗,加了把干草进去,轻描淡写的问,“还是说,你很期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