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怔了怔,”喂,你别哭啊!”
惯来都是他哭,别人哄,现在突然有人在他面前哭,似是他欺负了她似的!
但刚才分明是她连名字都不问,动不动就要伸手摸大白。
大白最怕生了,一怕生就到处跑,追两条街都追不到。
看她一直在他跟前哭,阮奕有些恼,”你能不能不哭了!”
袁欣怔住。
先前还是委屈,眼下,就似委屈到了极致,又有几分丢人,”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半捂着脸转身跑开了。
身后的阮府侍卫头都大了。
方才那可是禁军头领袁迁,袁大将军的女儿。袁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平素在京中都是有名娇宠惯了的。
在二公子摔傻前,袁小姐就喜欢跟在袁二公子身后,来寻二公子,二公子看在袁二公子的份上对袁小姐也算和善。
但方才,袁小姐应是没想到因大白的事会惹恼了二公子。
二公子倒是没什么,袁小姐应是被打击透了。
夫人若是问起,又不怎么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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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得袁欣这么一哭,京中贵女圈都知晓如今阮奕不仅傻了,还将袁欣给气哭了。
风姿卓然的阮奕痴傻了,京中多少贵女都意难平,但想起早前时候,就是因为袁欣的二哥同阮奕走得近,袁欣凭着这层关系,时常跟在她二哥身后,同阮奕一处,京中多少贵女都看得羡慕嫉妒恨。
眼下,听说袁欣在阮奕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别提这两日茶前饭后多了多少谈资。
又听说,阮奕早前是同人订过亲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对方是不是要退亲?
京中的八卦惯来多,没几日,便八卦到了户部员外郎的长女赵锦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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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诺接连几个喷嚏。
老夫人瞥了眼她,心中其实很有几分不耐烦。
只是这一路都仰仗范侯照顾,范侯又同这个自己孙女走得近,赵家祖母只好别扭得关切一句,”可是染风寒了?”
言外之意,她和琪姐儿,之哥儿还在马车内。
眼下已经六月中下旬,京城在南边,越往南走,天气越炎热。
去京中的路程早已过半,因为同范逸一道的缘故,路上各处极尽方便,更一路顺畅,原本以为要七月上旬才能抵京,眼下看,都可以提前到六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