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对包养的定义太狭隘了,只联想得到肉体交易的层面?
严君临后来来的次数明显变多,比较忙的时候,路过上来坐一下,有时吃个饭就走,不忙的时候则会在这里留宿。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大多时候,也没刻意做什么,就很居家的那些闲事,有时把工作上的事带过来,也是各忙各的,间或交谈几句,无须刻意招呼,严君临会自己找事做,打发时间。
他后来,慢慢领悟到,对方要的,或许只是陪伴。
一个能在寂静深夜,与之为伴,说话有人倾听、有人回应、吃饭有人陪、有人能拥抱入眠,一起消磨时光的那种对象。
想通了,有稍微安心一点。至少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不会惶然忐忑。
开学前,某天翻开存折,发现里头多了笔款项,金额不多不少,刚好就是他的学费。
那天严君临来时,本想问这件事,但对方看起来心情不错,连炒得太过软烂的茭白笋都吞了,还耐着性子陪他看无厘头综艺节目,他忽然问不出口了。
气氛那么好,提这个多杀风景。
男人的好意他懂得,想让他无负担地好好过完大学生涯,不必为生活烦心,当初答应让他自行承担生活费,也就真的只有”生活费”的部分不干预,不得不说对方拿捏得相当好,既让他自主,又不造成压力。
于是,他默默地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他原本以为,这样平平静静的两人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才刚开学完,命运又丢了个震撼弹给他,令他完全措手不及,接应不了——
审完最后一份公文,严君临按内线让秘书收走,捏捏略微酸涩的眼周穴道,瞥见桌旁今早刚送上来的,刚拍摄完成的最新一季秋装目录。
伸手取来翻阅审度,脑海不经意浮现某道俊秀纤瘦的身影。
初见时,瘦弱得像是风一吹便折了,明明二十岁该是恣意挥洒青春的灿烂年华,青年却被现实折了翼,透着无力飞扬的忧郁。
大半年过去,现在的青年,长了肉,丰盈了些,身心灵皆是,脸上有笑、明亮的眼底有光,偶尔展现些小俏皮,慢慢释放出本性中长年被压抑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