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傻了眼,没想到会被拒绝,面色十分尴尬。
夏梓雨心说,不过是个民女而已,皇帝哥哥可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女人笑的非常僵硬,说:“是蝶珍唐突了,请两位不要见怪。”
夏崇简忽然表情变了变,剑眉微皱,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梓雨也是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蝶珍这个名字,她是记得的。
女子被夏崇简盯着,脸颊不由得羞红了,半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女子沈蝶珍。”
沈蝶珍,剧本里的确有这个女子的名字,她才是夏崇简的亲妹妹,有血缘的亲妹妹。
夏梓雨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紧紧盯住她的脸。女子长得很美丽,却看不出哪里和夏崇简有想象的。沈蝶珍正一副娇羞的打量着夏崇简,眼睛里都是爱慕欣喜。
夏崇简并非皇室血脉,而是皇太后偷龙转凤抱来的。当时皇太后抱了别人的孩子,给了那人不少钱,让人将他们送出京城越远越好。夫妇两个过了几年又生了一个女儿,就是沈蝶珍了。没成想那夫妇两个死了之后,沈蝶珍上京寻亲,正巧就遇到了出宫围猎的夏崇简。
夏崇简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因为黑暗的缘故,看的并不清晰,不过依稀有记忆中的样子。
上辈子他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已经迟了,皇太后为了保守秘密,命人去杀了沈氏夫妇和他们的女儿灭口。侍卫们只带回了沈蝶珍的尸骨,尸骨被抛尸荒野数天,已经开始腐烂,有些惨不忍睹。
夏崇简一阵无言,心中不无感慨,他当了两辈子的皇帝,最亏欠的就是他的亲生父母和这个亲妹妹。
“明日一早,你就跟着我们一同进城罢。”夏崇简终于说道。
沈蝶珍眼睛亮了,一阵欢喜,高兴的连连道谢,说道:“谢谢公子,真是太谢谢公子了。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呢。”
夏梓雨瞧着两个人的对话,忽然觉得自己被隔离开了,她不能开口说话不能打断不能插进去,就好像她的身份一样。自己是皇太后和别人私通的孽种,夏崇简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定会心中郁结,说不定现在有多宠爱自己往后就有多厌恨自己。
而沈蝶珍不同,她是夏崇简真正的亲妹妹,两个人骨子里的血缘是剪不断的。夏崇简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会对她很好很好。
夏梓雨想着,原来是自己偷了夏崇简的那份宠爱。
夏崇简说道:“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夏姓是国姓,身在宫外实在不易透露身份。
沈蝶珍没有失望的色,反而更加羞涩,眼中闪着精光,说道:“这样……那,那就是说,我们很有缘分,以后……”
夏梓雨听得心中一阵烦躁,忽然有种委屈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是被皇帝哥哥惯得脾气越来越大了,受不得一丁点委屈。
她抬眼瞧了一眼夏崇简,见夏崇简还在瞧对面的沈蝶珍,不由得一股邪火就上来了,用力甩开夏崇简的手就转身往回跑。
仲业和黑七还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以为今儿个算是过去了,保护皇帝和长公主出来围猎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哪知道正自庆幸的时候,忽然就瞧长公主飞快的跑回来了,后面不见皇上的影子。
“什么情况?”?仲业有点傻眼。
黑七说:“最好别问。”
仲业:“……”
夏梓雨跑的气喘连连,黑七很有眼力见的让开一步,顺手将房门打开,请长公主冲了进去。
但听“嘭”的一声。
长公主进了屋,狠狠的就将门给砸上了,然后还不忘了落门闩。
仲业:“……”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抿着嘴吧绝对不找麻烦。
无端端的夏梓雨生气跑掉了,夏崇简一怔,哪里还顾忌的了沈蝶珍什么,赶紧去追他的心肝宝贝。不过别看夏梓雨个头小,但是跑的还挺快,等夏崇简回来的时候,正瞧见房门紧闭的样子。
“长公主进去了?”夏崇简问。
仲业干咽了口吐液,说道:“是的陛下……长公主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夏崇简表情一抽,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退下去。
黑七知趣的马上转身走人了,?仲业似乎有些小好,不过也赶紧退了下去。
夏崇简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这才发现里面居然锁门了。于是抬手敲了敲门,说:“梓雨,快给哥哥把门打开,让哥哥进去。”
夏梓雨正生闷气呢,她当然不知道夏崇简是重生过一次的,她还以为夏崇简是瞧上那个沈蝶珍了,要带沈蝶珍回宫去。
夏梓雨气得一下子扑到床上去,才不理睬敲门的夏崇简。将床头放着的笼子抱了过来,打开,将里面的小白兔抓出来抱在怀里。
夏梓雨心烦意乱,今儿个见着了沈蝶珍,她心中不由多了一层顾虑,万一真相大白之后夏崇简不能容自己,自己离开皇宫能去哪里呢,她虽然手里金山银山都是宝物,可那些都是夏崇简赏赐的,没了夏崇简她还真是活不了多久。
“梓雨……”夏崇简孜孜不倦的敲着门,从刚开始说“开门”到后来说“哥哥错了”,温声软语的哄了一遍,不过用处没多大。
夏崇简想着,莫不是梓雨吃醋了?不过梓雨年纪还小,恐怕就算吃醋也不懂得这其中的因由,自己的前路还是很坎坷的。
仲业和黑七夺得老远,悄没声及的瞧着皇帝求饶,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有种大开眼界,这辈子没白活了的错觉……
夏崇简敲了好半天,就是没回音。里面的夏梓雨伤心完了抱着兔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哪里还听得到他敲门的声音,完全当做了天然背景音,一点骚扰性也没有。
“主子,不如属下再去找一间空房,主子先休息下,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仲业硬着头皮走过去说。
夏崇简站的腿直麻,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旁边的房间收拾一下。”
“主子……”?仲业有些为难,说:“旁边的房间是属下们守夜用的……”其实这不是关键,旁边根本不是主人的房间,里面比较阴冷,而且没有床榻,?仲业让人临时搭了个简易的床,这怎么能让皇上住。
夏崇简没有多言,那意思是决定了。?仲业不好再多说,只能又去让人重新收拾的更干净一些,请夏崇简过去。
夏梓雨半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有些冷,摸了摸身边,脑子有些发木,这才想起来夏崇简被自己关在门外面了,不知道现在住到那里去了。
她摸着黑坐了起来,往门口瞧了瞧,屋里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估摸着夏崇简是不在外面了。
夏梓雨将兔子放回笼子里,然后跳下床去,将门闩悄悄的打开,快速的又窜回了床上去躺着。
她盯着门口好久,迷迷瞪瞪的,外面天色渐渐发白,好像是要天亮了。夏崇简睡得虽然晚,但是起的也早。他还惦记着自己宝贝妹妹,起了就到隔壁去瞧瞧,一推门发现门竟然开了,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夏梓雨听到“吱呀”一声,眯眼就瞧夏崇简进来了。她眼皮重的很,就此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一大清早,沈蝶珍就起来了,她兴奋的睡不着觉,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先去与大伯说了要出远门。她大伯不乐意,本来还想把她嫁出去赚一笔钱,不过沈蝶珍好说歹说,终于还是说服了。她大伯也觉着夏崇简一行人非富即贵,就算沈蝶珍去做小,那肯定也能变凤凰。
沈蝶珍早早的就过来了,手里还是拎着食盒,亲手做了一份早点,看起来卖相很不错。
夏梓雨刚睡了回笼觉醒过来,夏崇简赶紧殷勤的给她穿好衣服,问道:“饿不饿?渴不渴?还生哥哥的气呢?”
夏梓雨轻哼了一声,还是不拿眼睛去瞧他。她做梦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琢磨着,自己废了那么大劲儿,各种讨好皇帝哥哥各种抱大腿不说,自己可是为他挡过刀子的,那可是救命之恩,这辈子他都还不清了,必须要赖着他才行,哪能让那个沈蝶珍抢了她的位置。
夏梓雨当然不想和夏崇简较劲儿了,不过面子上又磨不开。
夏崇简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这好好的是生得哪门子气,将哥哥都弄糊涂了。”
夏梓雨突然被他亲了一下,脑袋里有点发懵,瞬间飘飘然起来,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上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赶紧板起脸来,瞪了他一眼,还嫌弃的用袖子抹了两下额头。
夏崇简被她逗笑了,将她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然后又在她额头上一连亲了三下,说道:“竟然还嫌弃哥哥?”
夏梓雨抽不出手来,被他亲了好几下,耳朵根都红了,脸也板不住了,干脆一缩脖子,把脸埋在了夏崇简的肩膀上让他亲不着。
夏崇简故意要逗弄她,低头又在她雪白的后颈上轻轻吻了一下。夏梓雨瞬间就炸毛了,感觉自己的心跳早就超过了每分钟一百八……
“公子,公子你在吗?珍儿给公子送早饭来了。”沈蝶珍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夏梓雨听到这声音,本来想着的脸又沉下来,狠狠白了夏崇简一眼。
夏崇简搂着她说道:“梓雨是不是吃醋了?”
呸!
夏梓雨不能说话,只能再心里狠狠的反驳,不过吃没吃醋她是骗不了自己的。
夏崇简说:“哥哥最喜欢梓雨,谁也比不了梓雨。”
夏梓雨听得心花怒放,又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不过这回就有那么点羞恼之意了。
夏崇简将人哄好了,才打开门让沈蝶珍进来。
沈蝶珍红着脸,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一样一样端出来说道:“公子,这里没什么好吃的,都是珍儿亲手做的,公子若不嫌弃就垫垫肚子罢。从这里进城去,还要好久呢。”
“多谢。”夏崇简说。
夏梓雨瞧着沈蝶珍娇羞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夏崇简可是她亲哥哥,这么勾引了给谁瞧。
她眸子一闪,从夏崇简怀里跳了出去,跑到桌子边,拿起角落一个小盒子,那是?仲业带来的,貌似是给食物试毒的工具。
打开之后果然有好多根银针。夏梓雨“蹭蹭蹭”连拔了好几根一阵,挨个插在沈蝶珍送过来的吃食里试过。
沈蝶珍显示不明所以,随即算是明白了,脸色变得多姿多彩起来,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脸的委屈,说道:“公子,这这……这是什么意思……珍儿怎没会做出伤害公子的事情呢。”
夏崇简并没有责怪夏梓雨,淡淡的说道:“出门在外难免要小心一些。”
沈蝶珍没得到想象中的温言软语,心中有些落寞。夏崇简说:“沈姑娘回去等一会儿,我们收拾好了启程之时会着人去通知沈姑娘。”
“好……”沈蝶珍本来想多亲近亲近夏崇简,不过计划没成功,又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去。
夏梓雨瞧她不甘心的样子,心中就高兴起来,将银针随手扔在桌上,就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坐在桌边开始席卷沈蝶珍带过来的早点。
都吃掉,一个也不给皇帝哥哥留。
夏崇简见她饿极了的样子,哪里还敢和她抢吃的,一个劲儿的说别着急慢慢吃。
来的时候马车只有一辆,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只有一辆,这荒郊野外的没地方再弄一辆马车去。长公主是要坐马车的,现在多了一位沈姑娘,没有多余的马给她骑,她也只能坐马车。
沈蝶珍瞧着骑在白马上的夏崇简,春心一片荡漾,就琢磨着找什么理由才能和夏崇简同骑一匹。
夏梓雨早就靠在马车里靠好了,见马车迟迟不走,不耐烦的撩开帘子,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小声说道:“小黑。”
黑七赶紧走到马车边,说道:“主子可小心,?仲业就在旁边,小心他发现。”
夏梓雨不以为然,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沈蝶珍,又递了个眼给黑七。
黑七有些无奈不过为了不遭受主子的荼毒,只好点了点头。
沈蝶珍做出为难的样子,仰着头对夏崇简说:“公子,珍儿……坐马车会晕,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黑七已经走了过来,硬生生打算了她的话,问道:“我家主子问何时可以启程。”
“启程。”夏崇简说。
沈蝶珍咬着嘴唇,只得转身往马车走去。
马车外面看起来很简单,但是里面完全不同,夏崇简特意让人布置过的,就怕夏梓雨坐着不舒服。首发
沈蝶珍一进去就傻了眼,只瞧马车里宽敞的紧,左边一个小柜子,前面一张小方桌,后面还有软榻。不论是柜子上桌上还是软榻上,都镶嵌着金银玉石,华贵不可言。
夏梓雨早就斜靠在软榻之上,单手支着头,青丝放下来了,如同瀑布一般洒在软榻上,被这些金银玉石一衬托,说不出的尊贵之感。
沈蝶珍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拘束的坐在了马车门口的蒲团上,俨然一副伺候夏梓雨的丫头模样。
她见夏梓雨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不由得胆子打起来,太后摸上方桌角的一块镶嵌宝石,冰凉光滑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她心中起了贼心,用力扣了两下那宝石,就要把它从桌上挖下来然后揣进兜里。
夏梓雨只是假寐,瞧她那动作不屑的笑了,故意将软榻边上的一个小把件碰了下去,发出“通”的一声响。
沈蝶珍吓得浑身一激灵,没控制好手上的力气,指甲一下子就扣断了,露出了鲜肉来,流了不少的血。人说十指连心一点也不假,这指尖破了,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沈蝶珍又是疼又是心虚,抬头瞥了一眼夏梓雨,发现夏梓雨也在乜斜着她。夏梓雨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笑的有几分不屑,好像沈蝶珍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的样子,让沈蝶珍心中越发的虚了。o334;ॷo;一下 &#o39;妃常不乖,重生皇上贼腹黑爪机oo7o;屋&#o39; 最o32;章഍o;第一ąo2;间o813;费ƀo5;读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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