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年少从军,这些年来,生死战役不知经历多少,可是朝廷却是一朝利用了,未等卸磨就想杀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现如今,新帝根基未稳,难以震慑四方妖魔。自己在前方浴血奋战,像绥王之流却罔顾天下社稷,趁他作战之际,潜入眞州来偷袭他的家眷,用来拿捏勒索。
此番若不是眠棠机警,察觉到不对,及时带人救出了母亲,那么自己此时必定要被困住手脚,受限于人……
此时他越过哭得哽咽的母亲,看向那个正指挥着芳歇和碧草收拾东西的女人,她看上去依然纤瘦娇软,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这般纤瘦的身板却成了他最坚强的后盾……淮阳王生平第一次感谢上苍,让他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子……
当崔行舟从范虎的嘴里知道眠棠为了救出太妃,亲自潜入冰凉的河水里时,心里只如被铁拳紧紧拧住了一般。
那水那么凉,她受过伤的手脚……怎么受得住?
只是以后,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如此以身涉险,也再不会甘为他人做嫁衣!
今日眞州之仇定然加倍报偿……
想到这,崔行舟的心里默默有了决定,便将母亲和眠棠带上马车一道回转眞州。
只是这一路上,眠棠似乎疲累了一般,话语极少,只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的景物发呆,不知是不是还沉浸在这几日的惊魂历险之中……
崔行舟看着一旁的母亲在摇曳的马车里睡着了,便伸出大掌握住了眠棠的。
她被他用力一握,倒是回转了心,抬头问:”到王府了?”
崔行舟好笑地将她拉入怀里,小声道:”想什么呢?还没入城门呢。”
眠棠可不好说自己方才心里所想,只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问:”东州的祸乱了结了吗?”
崔行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虽然叛乱暂时平息,不过那个鲁王负伤逃走,还没又擒获,不将这贼子拿住,我的心里不够安生……”
眠棠紧了紧嗓子,又道:”不过是群造反的泥腿子,借着饥荒生事,现在大势已去,不过是丧家之犬,王爷将他们看得太厉害呢。”
崔行舟却挑了挑眉道:”我派去的探子说,那些人似乎与陆文有关,他们曾就说陆文是死在我的手上……要为旧主报仇一类的。倒像是陆文与子瑜不是同一人……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仰山上有个叫陆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