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向哨戒器看去时看到了震撼心灵的一幕。
那是一位少女夹在这金属尸骸堆积的高山上与哨戒器的聚光灯之间,她眼中的晶片泛着极地的颜色,站在聚光灯下的她在雨水的反射中像星辰一般闪烁着,雨滴在她的肩上律动着、闪烁着变成一颗颗钻石落地。可我清楚的知道,在这里的只有毁灭和尸骸,只要是活物闯入这里,都只会被哨戒器用那漆黑的枪口使之成为这“山”的一部分。我的双脚飞快的向着山顶冲去,这无异于自杀,可是我可以感觉到在我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驱使着我的双脚冲向那个山顶,去直面来自达摩克里斯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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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什么货吗?”那个老头将自己的四层镜片拨开来向我问道。“最近走货很难,又有两个废弃场都放了额外的哨戒器了,最近阿萨不知道为什么给很多场子都加强了管理,想搞到好货不容易,这个安保部件是我最近搞得最好的东西了。”在谈话间我把东西递给了老头,那老头也丢给了我两个罐头和五片夹心饼。“这里叫做祖安,是科洛特最大的地下城市同时也是最大的地下黑市,在这个地方谋生并不缺少路子。而我的职业则是去地面的一些阿萨的损毁、残次物品堆放地,在一堆的破铜烂铁中去寻找有价值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捡破烂的。这就我所生活的方式高风险就有高回报哪怕是为了几罐速食食品都可以去玩命。他们都称这种人为秃鹫。”我自嘲的耸耸肩并递给她一片饼干试图与她拉近关系,“那你呢,你是个黑客吗?”
“只算的上是一个无业游民。”我看她在她接过饼干后仅仅的两分钟之内一口一口的吃掉一半了,这可真是一种奢侈的吃法。“祖安吗?这个无政府的地下城市却可以运行的这么和谐,是什么在内部维持呢?。”她手指在天空中绕着仿佛在强调自己的疑惑。“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而已,一环扣着一环,谁都离不开谁自然可以稳定运转。”我很自然的讲出了出来,这就是祖安在这里的人们为了生存早已对一些深层次的真相麻木了。“如果你不是黑客你是怎么做到让哨戒器瘫痪的?”在我即将面对死亡之际,那些哨戒器就像一群虔诚的信徒一样对着少女低下了枪口,这画面到现在我都还心有余悸。“这只是因为我出生就安装了一个厄运的补丁罢了。”少女的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不快。
“你叫莱特对吧?我刚刚从那个大叔那里听到的。是个好名字呢,这个名字在古阿萨语中意味着光明,那是不是你有一天也会成为光的一部分呢?”她露出一种不应该在这里存在的天真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的心十分变扭和压抑,她的美好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就像一块精美的玻璃制品——美丽也容易被摧毁而彻底的支离破碎。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光明。“埃希,诺瓦-埃希。”我偷偷默念了几遍她的名字,这种姓名分开念的真的十分特别了。“你见过鸟吗?那种据说会在天空中飞翔的生物。”我望着天花板忽明忽暗的灯光说道。“以前见过,那是一种叫做白鸽的鸟,通体雪白,象征着和平与幸福。却仅仅因为鸟类会妨碍阿萨的飞行器所以全部被抹杀了。”她用手指着天花板之外的天空,粉色的瞳孔中参杂的其他情绪的色彩,她那纤细的手指并不像地底大多数的人一样被摧残殆尽,反而如婴儿一般洁白与柔然,让人想静静的放在掌心呵护。我心中升起的念头被我悄悄掐灭了,在这种地方好奇心往往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