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老爷子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目而视,抬手抚着心口被无形的重量压弯了腰。
不等狐狸说话,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声,伴随而来的是哐当一声门被踹开的动静。
“掀桌子的意思。”
女声微冷,不带几分烟火气息,像是冬天的雪冬日的风,冻得人生疼。
娇钺一声白裙温温婉婉的愣是走出了女土匪的架势,一步一步都踩在秦老爷子心尖尖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细白的小臂,皮肤细嫩白皙吹弹可破。
“我想着您年级这么大,可能也没见过有人掀桌子吧。”
娇钺晃了晃脖子走到桌前,给狐狸使了个眼色,狐狸探了探身子将那沓文件拿起来往后退了半步。娇钺站在桌边顺手掀翻了桌子,轻轻巧巧的像是随手扔了个垃圾,拍了拍空无一物的手随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要不是穿着裙子就差把脚都伸桌子上去了。
“我想着您也没打算谈,干脆咱就敞亮点,这桌子掀了吧,我看着还舒服。”
桌子腿划过地面,刺刺拉拉的,茶具餐盘稀里哗啦的声音一同响起。
娇钺打了个哈欠,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看娇钺的样子与作态,秦老爷子一时之间猜不透娇钺的想法,沉默不语,只是捂着心口的手更用力了些,老管家弓着身子给他顺气。
“狐狸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没见人老爷子年级大了给搬个椅子啊。”
“哎呀,我的错。”
狐狸装腔作势的打了下自己的手,从遍地狼藉中拖了把椅子过来,椅子打了个转摆在秦老爷子身边。
“哎,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毕竟我这次的人设是温柔婉约大家小姐,这直接掀桌子显得我太不文雅还直白。”
娇钺努了努嘴,不太高兴。
“但是呢,有些时候文雅不合适,不然有些人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您说是吗?”
娇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老爷子,秦老爷子大概也是头一次遇到娇钺这种,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说实话,我本来想跟您好好谈谈的,但没得办法,谁让您选了个错误的方式呢。”
娇钺摊了摊手,一副你错了,我都是被迫的。
抬腿一脚揣在倾倒的桌子上刺啦一声桌子往后退了得有半米,站起来拉着椅子往前坐了坐,椅子腿从碎瓷片上碾过。距离秦老爷子更近了些,抬手摸了摸脸,感觉嘴角的弧度夸张的过分用手指扒拉了下,显得不是那么的放肆。
随手从地上捏了块碎瓷片,两指捻过再松开,瓷粉染白了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