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日除了周三老爷被问责一事外,还有一事,你们可都听说了?”
“可是贩卖人口的那个组织被连根拔起的事情?”
“不错,此事虽没有声张,但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了。从前只觉得晋安侯过于铁面无私,只要他一回晋京,大家都战战兢兢不敢生事,唯恐被他抓到错处问责。如今看来,这组织存在多年,当年牵扯两大权贵,最终也没能消灭其存在,可见其背后利益之大,也定然有了不得的人背后撑腰,别人才不能轻易动其根本。如今晋安侯一出手,直接连根拔起,也算是替大家解决了一大祸害。”
“的确,而且晋安侯还是以杀人越货罪名处置的,关于拐卖儿童妇女一事,只字不提,毕竟拐卖一事牵扯甚大,晋京中也有权贵之女牵扯其中,若是如实揭发,那些曾被害过的女子以及家族名誉必定受到影响,这处理方法固然是周全,只是有点不符合晋安侯作风,按照他从前风格,必定是如实禀告,不会落下任何一个罪名。”
晋京城内,某暗室。
黑色华服男子神情阴郁,在阴森地下室存托下,越发显得阴沉吓人。
“你们都是废物吗?好端端的就被他抓到把柄!整个组织连根拔起,他还得了圣上嘉奖,刺杀一事你们办不到,如今好端端一条财路,你们也给我弄断了!”
“主子,实在是晋安侯过于……”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废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事到如今,多说无用,你们是否留下什么把柄?”
“主子放心,从前接洽时,也都是靠中间人,我们没有现身交接过,即便是中间人被拷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男子缓缓的,长长的输出一口气,语气里,是一种深深挫败感。
“你们退下,没有我吩咐,近期什么也不要做。”
“是。”
人退去后,石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素色衣服的谋士。
“你也都听到了吧,这次损失惨重,连情报网也跟着断了,实在是让人心力憔悴。”
“晋安侯出晋京剿匪,居然还有闲工夫解决人贩子一事,此事实在出乎预料。”
华服男子揉了揉眉心:“更出乎预料的是,这件事情他居然还圆滑处理了,这实在不像他风格,按照他以往性子,必定要如实揭发,然后得罪一批权贵。”
谋士道:“莫不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他若是那等轻易改变之人,就不会是今日这个树敌千万的晋安侯了。但凡是无绝对,他这次的确是圆滑处理了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得罪人,反而获得一致好评,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倘若他想通了,也像别人一样玩弄起权谋心机来,那就更加不好对付了。”
“想通了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