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说,那还是很苛刻的。
战友又说,你等着吧,你就看哪天你是被水淹了还是被火烧了。
情圣不喜欢这个结论,所以他努力寻找火的星球和水的星球。他幻想火是刚强的男人,水是智慧的女人,所以他们碰撞产生的人类,既刚强又聪明。
直到长大了他才明白,什么水不水火不火,就是他们那地打得都没什么成人了,孤儿一大堆,编个好听的故事让他们觉得有点安慰甚至自命不凡罢了。
可怪的是,每次眺望星空时,他总是会想到这个故事。
其实在他来到这个国家之后,甚至仅仅是从斗兽训练的地方离开之后,他就好过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
只是好而已,没有多余的想法。
那种牵挂,那种疼爱,那种明明是个包袱,却心甘情愿背上——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感觉。
每次情圣开始服侍一个家庭,那家庭就在眼前支离破碎给他看。可有的东西虽然近看不怎么样,远远地望去就还是好的。
就像这些他妈根本不知道上面到底是火是水的星星。
漫天的星星,像一堆的钻石没人捡。
情圣的身后有了一点响动,他回过头去,见着诗人也醒了,他也提拎着一瓶酒出来。
他和情圣对视了一眼,而后在情圣旁边坐下。
他问,“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察觉什么异样了?”
情圣笑着喷出一口酒气,他说没有,就醒了睡不着,随便出来透透气。
“想什么?”情圣斜眼看他,自己也闷了半壶酒。
情圣琢磨了一会,又扭头打量诗人。
虽然诗人和他都是斗兽,但诗人一看就和他所经历的不一样。这种人应该有过家的,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或者——
“你家是什么样的?”情圣问。
诗人愣了一下,好地瞪着情圣。
瞪了好一会,才确定情圣只是随口一问。
所以诗人也随口一答——“地狱。”
第十章你能不能穿件衣服(4-2)
诗人不喜欢任何人和他提起家庭这个字眼,他恶心,反胃,突然之间就会吐出来。所以如果情圣不想自己吐其一身的话——很好,情圣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话题不适宜,没再追问下去。
家是一所监狱,在里面只有冰冷的铁窗和为所欲为的狱警。
所有向往家庭的人都让诗人作呕,以至于他觉得他饲主到现在也没结婚,真他妈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这绝对不包括他不希望佩罗和饲主在一起。
恰恰相反,他很希望。
他跟昆卡那么多年,看得到每次昆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追着佩罗走。
可佩罗这大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线,看着平时挺能察言观色,遇到昆卡,所有信号就都失灵了。
“我问你,”为了化解情圣的抱歉和尴尬,诗人率先改了个话题——“你觉得我饲主,是直的还是弯的?”
情圣扬眉。
诗人把情圣的酒瓶子拿过来,摆在两人之间。
“我赢了你请我一瓶,我输了我自罚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