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回到了那个被枫叶簇拥的房子里,他躺在床上,望着天窗落满了红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红叶洋洋洒洒,仿佛热烈的鲜血。
他的家庭成员正商量着把他捐出去,捐给一个美好的教会,让里面的人好好地管理他。这样的家庭会议开了无数次,尤其在他的兄弟长了毛之后,如此的讨论就像例会一样准时。
每次这类家庭会议开始的前一天,他都会犯错。随便犯点什么错,然后身上被抽得一条一条。
他觉得他越来越不怕疼了,可能是每次伤好之后,那皮肤都会增厚一层,以至于现在抽个十几二十鞭,他还能安然地躺在床上看风景。
不过要说一点都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潮湿的天气让他的伤口发红,后背的位置也没有办法好好结痂。
他翻了个身,可另外的地方更疼了。
或许他今晚可以摸进储物间偷点止疼药出来,他得小心了,如果被发现,那疼痛大概会出现在更令他煎熬的地方。
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流了好一会,他才知道他在哭。
其实他对哭的感觉一直都很陌生,因为他的兄弟哭时是喧闹的,而他的哭却是安静的。就像体内的水分太多了,突然涌出来那样。他的枕头被汗水和泪水弄湿,让他不得不翻了个面。
现在他坐起来了,后背疼得更加明显。
他想扭头去看自己的伤怎么样,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转不过头。
他的脖子和腰布满了淤青的痕迹,他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结果,不过好就好在他年纪小,这样的痕迹在他身上停留不了多久。
一周之后他要随同家人去参加一个教会的晚宴,所以父母会很谨慎地让伤口在那之前愈合。
他不喜欢那个教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人们用看食物一样的眼打量他,那让他吃不自在,喝不自在。
这样的眼他在养父的身上见过很多次,他觉得过不了多久,毛都长出来的兄弟也会露出如此的表情。那是一种像野兽一样的态,每次露出如此态,他们便化身为野兽。
这是流淌在这个家庭血液里的诅咒,他没有他们的血,所以不会自然而然地拥有这样的表情。
但不代表他不可以改变。
对付野兽的方法,就是变成更凶猛的野兽。
而怎么才能更凶猛——他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