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番景象,宛如是在做什么坏事,却被抓了个当场。
但很快,郑衍发现小姑娘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她眼底仍有醉态,并未清醒。
“皎皎?”郑衍试着唤了她一声。
阮青杳眨了下眼,用着极轻又含糊不明的声音在那对他轻声嘀咕,郑衍得整个贴过去,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刚刚的假设……我想好了。”
“就算瞧见了比陛下还好看的男子,我也只喜欢陛下。从嫁与陛下,到将来很久很久,皎皎就喜欢陛下一人。”
待断断续续慢慢悠悠说完了,她似乎是安心自己给好了交代,满足地又阖上眼帘,呼吸匀长,不乱动也不再闹。这下是真的睡沉了。
独留郑衍心内澎湃起伏,一片灼烫。没想到皎皎说起这种话时,竟也能如此让人招架不住。
最后因皎皎紧抱着他腰不松开,郑衍拉不开她没法子安置下人,索性便直接掀被替她盖好,搂着人躺下了。
只是先被撩拨,又有娇人在怀,毕竟很是磨人。郑衍还生怕她要睡不舒服了,或是被碰醒,动都不怎么敢动。
于是当了一整夜床枕的皇帝陛下,直到天亮也没合过几次眼。
翌日傅德永病歇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眼睑青黛浓浓,脸色也不是很好的陛下。
他不由心生纳闷,陛下不过就准他休养了一二日,没在近前伺候,怎么陛下就成这么副样子了?
那几个小太监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这两日顶差的内侍对上傅公公责问的眼,个个一脸无辜。
傅德永在眼看着陛下停下,揉了第三回额头时,趁机奉了热茶过去,想着要劝陛下歇一歇。可还没开口,却听陛下先同他道:“朕见你病过一场,脸色都差了些。要多留意。”
“是。奴婢谢皇上体恤。”傅德永躬身道。暗想陛下可知他今日脸色欠佳,说这番话其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正想着,傅公公忽然瞥见陛下竟在用左手执笔。
傅德永:“……”总觉得他少当的不是两日差,而是个把月。
而郑衍搁了笔,先是不动声色地甩了下垂在桌案底下的手,才接茶来饮。
胳膊被小姑娘压了整夜,麻到了现在,才总算有几分知觉。
总觉得不要回点补偿,有点对不起自己,郑衍抿着茶水默默地想。
等郑衍全程左手处理完政事后,胳膊的麻意也总算褪尽了。回景安宫时,眼见着几位女官们才刚退下离去,问了问殿前红榴,便没让通报进了殿内。
小姑娘正伏在桌前低着头,提笔在那勾勾画画,情专注且认真。因天气微热,换了轻薄金丝绣凤裙裳,更显得身姿玲珑娇小,宽大的长袖大半铺在桌案上,随着手腕动作而滑动。
宛菱半杏见皇上与娘娘有话说,各抱了在那安静玩耍的狗狗退下了。
而阮青杳写的太入,直到陛下到她身侧了才发现。
“陛下?”她正想站起来,郑衍已俯身揽住了她,下巴轻轻往她肩上一靠,去看她涂写的东西。
皎皎适应了在宫里的日子,近来已逐步着手管理起后宫了。别看小姑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