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昀转身去他处巡卫,暗暗道——哼,还挺会装模作样的。
等到殿内众人落坐,不久后内侍传唱。一听帝后驾到,众人皆起身恭迎。
阮青杳走入时一眼就瞧见了大哥,坐在该是爹爹的位置上。虽说多日前她才回过一趟阮家,可瞧见大哥仍旧高兴。趁着转身落座众人不注意时冲大哥眨了下眼。
阮致渊看到,笑了下又绷回去了。
不过今日的妹妹,他都差点有些认不出来。他一个大男人虽不懂妆容的精妙,可瞧她那一身,那眼气势,跟那个甩着他袖子撒娇的小丫头简直是两个人。
同时暗惊的还有众朝臣们。他们的皇后娘娘大气端庄,凤仪确实无可挑剔。更有见过阮青杳小时候的,悄悄打量几眼不免心生感慨。有几位之前上过折请陛下纳妃的,见娘娘端坐着眼锐利扫看而来,更是莫名起了阵心虚。
生怕被皇后瞧见记起。
阮青杳梗着脖子不便转动脑袋,只好转着视线四处随便看看,结果发现她看去哪处,哪处的人都垂首避过。她就说吧,别人会怕。
不过话本里写的还真是没错,人要靠“衣妆”。
但很快她发现了还有脖子伸得老长的人。殿内安静,身旁陛下说着话,那坐得挺直伸长脖子的人便站了出来拜见。话里夹杂着有些怪的口音,五官也有些微不同,十分深刻。
阮青杳才知原来他就是如今那乌古王的大王子。
阿淇卜笑容满面,先将大夏国皇上皇后顺着夸了一遍,等到陛下请坐回开宴后,便探头往鱼贯入殿的宫女内侍们手中瞧。
等矮案上摆满后,他舔舔唇眼中满是期待,对坐在右侧的木素说:“这些天吃的大夏国饭食,真好吃!宫里的肯定更好吃!”
殿下一转过来,木素便抬头一眨不眨地看他,见他很高兴,就附和他点头,只是没说什么。
阿淇卜举杯敬过皇上皇后,见众人动了筷,也迫不及待品尝。
阮致渊代爹而来,爹的位置在上首,正与他相邻。于是便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他咋咋呼呼的惊叹夸赞声。
乌古人真的有点吵,打扰他看妹妹。
阮致渊正想着,忽然见乌古王子举着酒杯就凑了过来。眼睛亮亮看着他,笑对他拱拱手,道:“你就是阮大将军的公子!我敬你一杯。”
见到恩人一家,向其致谢,是此行父王在他肩头赋予的重任。好不容易见上恩人的公子,不增进下关系实在心难安呐。
阮致渊心想着不必,但手里还是给面子的举起了酒杯。哪想喝完后阿淇卜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抓着他喋喋地说个不停。
阿淇卜不忘替他倒上酒。听说在大夏国,友人们也喜欢边喝酒边聊天,就跟乌古一样。恩人之子同他喝酒,他们就是朋友了。只是这儿的酒实在不太烈。
“阮大将军真厉害,我听说当时他一下子冲进去,就把阿涅图给掀了下来。”
“你都不知道,我跟父王当初被他追杀得有多惨。什么脏的破的地方都藏过。就像过街的耗子……”阿淇卜委屈嘟着嘴。
阮致渊想好心提醒他一句,这句在大夏国可不算是什么好话。不过他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说真的,阿涅图聪明,本事也好。我们都放弃夺回王位,打算躲躲藏藏过日子得了。没想到最后阮大将军杀了他,阮家是我们的大恩人。”阿淇卜一脸真心的崇拜。
阮致渊听说这捡了便宜的父子几人别的本事没有,逃命本事一流。眼下看来野心血气也没多少,难怪会被轻而易举抢走王位。就这样,前乌古王搜捕他们多年总也抓不到,会被气吐血也不怪。
若说长处,那就是心宽心大安于现状。
“你们若有一日来乌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