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微微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在抵御着着杯子里的水。她死死咬住牙关,不想让袁平轻易得逞。
“我劝你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袁平在旁边平静地威胁,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阴森。
官微微依旧闭紧嘴巴,不退让一丝一毫。
“不自量力。”
耳边传来袁平轻蔑的声音,他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嘴巴张开,将一杯水直接灌下去。
官微微毫无准备,被呛到拼命咳嗽。
袁平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好像刚刚粗暴阴狠的不是同一个人。
“会没事的,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一下接着一下,好像安眠曲,她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到最后全身的力气连支撑她坐起来都做不到了。
她身体慢慢地往下滑,好像滑向一个未知的深渊。眼泪终于忍不住向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两侧滑落到头发里,消失不见。
“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她嘴唇在动,可是没人能听她在说什么。
袁平低着头,专心致志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却安静下来,听不见任何声音。
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她脑子里唯一浮现的是厉晗璋的脸,以及他从美国回来那天,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天楼道里的见面,或许会是她人生最后一点欢愉。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心底是浓重得化不开的绝望……
“嗡……嗡……”黑夜里,她忽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电话??!!
电话在包里,她努力转动眼珠,发现刚刚袁平抚她进来的时候,顺手将她的包随手丢在了穿上,而手机正好从包里掉出来一半。
她此刻不知道有多感谢自己不喜欢拉包拉链的习惯。
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手慢慢地移动几厘米——按下了接听键。
“喂——”厉晗璋听到电话别接通终于松了口气。
开车的路上,他一路打了官微微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这对于官微微来说是很不寻常的。
通常助理的手机都会二十四小时待命,即使当时没接到电话,也会在看到来电信息后立刻回电。
而现在距离他今晚的第一通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这太不寻常了!
他电话话问了华声的人,得到的信息是今晚聚餐后男同事已经将他安全送到家。
他又继续打通了男同事的电话,对方告知他,送官微微到小区门口后,被她未婚夫接走了。
官微微哪里还有什么未婚夫!
他忍住骂人的冲动挂掉了电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一边加快车速,一边不停地拨打着官微微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