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越依旧皱着眉,侧过脸去看外婆,“被您女儿骗了。”
“瞎讲,那是你妈。”外婆佯装生气,管越倒笑了,站起身替女师傅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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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管越睡得依旧浅,迷蒙中只听到诵经声。
想来大约是外婆她们在上早课。
摸过手机看眼时间,才5点多,外面有些光。
躺在床上,管越发了好一会儿呆,脑子里全是近日来的画面,像看电影一般,仔细瞧着,配上内心台词。
耐不住,真睡不着,躺着发慌,索性起来出去转转。
山上温差比山下大很多。
虽然是夏季,但是这会儿到处都飘着雾,带了点寒意。
管越又走到石栏处,两手撑在上面向下看,鸟来鸟往。
偶尔啼叫几声,或是有来客。
斜方不远处,正是石阶尽头处,熙熙攘攘走上来一群人。
看行头,是去文殊院上香的,来的可早。
管越远远向那处看,打量片刻,忽然眼睛发亮。
直起身子立马回房里拿手机,找到通话界面昨天那通陌生号码,大拇指在上方停留很久,有些犹豫。
贸贸然打过去显得突兀,可若不打,又如何确定。
世事如薛定谔的猫。
踌躇下,还是碰到通话键,放在耳边听,嘟嘟嘟的声音传了很久。
“怎么了?”
那头可淡定,上来就问。
管越忍不住撇唇,“没事不能找吗?”
“不是……”男人顿时语塞,被哑的没说话。
管越听着仔细,听筒那边,应该是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的,还有念经声。
“你在西来禅寺吗?”管越问。
李斯远恩声。
某人心里得意,估摸这会儿正进文殊院的门,说话声音愈发小起来。
“怎么了?”李斯远又道。
管越却卖起关子,“没事,挂了。”
手机黑屏时,管越勾唇笑了,心中玩意渐起,拿着手机就往外走,来到文殊院门口。
遇着一位扫地的僧人,还是昨晚与她碰到的。
“女施主。”
管越停步,“师傅早。”
“施主,本院现在还没到迎客时间。”
说起来十分客气的一句话,可管越怎么听出些,不公平待遇呢。
她指指里面,“我刚见一群人进去了。”说着边探头去看。
年轻僧人摇头,“不是一群,是几位香客,四五位,来找主持。”
管越两手背在身后,左右转了几步,“原来如此,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呢。”她一脸好,落在僧人眼里,尽是打量。
“早课结束后。”说罢,僧人双手合十低头接句“阿弥陀佛”。
管越很意外,原本抱着玩乐的心思过来找人,现在倒被这师傅弄得相当无礼。
是她无礼。
明知寺里在做早课,却依然要进去。
竟不知执着什么。
左右想罢,“打扰了。”随之转身朝石栏处走。
身后唰唰唰的声音,是竹丝扫帚在情理杂尘。
等到耳边诵经声停下时,管越才再次拿出手机,已经将近7点。她回身想去看原先那位扫地的,不见踪影。
金庸小说里,庙里往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