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她试探着问。
“当然。”点好炸鸡,他将配送页面递到管越面前,接着道:“只要你开心。”
管越心里一暖,差点想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
拉拉身上的白被子,她慢慢缩回被窝。
“李斯远。”她轻声叫他,男人回以嗯声。
“我辞职了。”
“恩。”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
“你太敷衍了,我叫你问你才问。我现在不想说了。”
大概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吧,脾气说来就来,李斯远哭笑不得,这才刚开始,就给她惯得。
“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
管越气结,唰的将被子盖过脸,鼓鼓的不看他了。
恰好李斯远手机响了,瞥眼时钟,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大概是公司的人找他吧。
他坐在椅子上,两腿大喇喇的敞开,无比舒散的模样,手机里是助理的声音。
“李总,今天九点的会议还开吗?”
“不了,我这边有点事,延迟吧。”
“好的,那盛元这边晚上安排了个饭局您参加吗?”
盛元?
李斯远眼睛看向从被子里偷偷探出头的管越,四目相对,她又缩回去了。
李斯远情不自禁发笑,弄的助理一头雾水。
“先搁着吧,跟小梁总也打个招呼。”
“好的,明白。”
被窝里的管越只听他挂了电话,却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安静的很。
她还是忍不住探头去看,一点点外挪,然后发现李斯远正闭着眼睛在那坐着,手上刚挂断的手机,正被他在翻来覆去的把玩。
他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索性,管越坐了起来,她拿过李斯远的手机。
男人猛然睁眼。
“昨天,盛元被举报行贿,前几天,张朝辉又给张汉生送你对赌的消息,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她顿了顿。
李斯远坐直身子,安静的听她继续说。
“我老实和你说,我是想明哲保身,才从盛元辞职,一方面,确实做的有点累了,另一方面,我不想惹事。”
话虽然没说的特别透,但是李斯远已经大概了解了,综合之前在圈里别人对管越的评价,想必她在盛元的这几年,没少干违背法纪的事。
“张汉生会这么放你吗?”
管越迟疑。
她只是自己递了辞职报告,具体有没有到张汉生那里她还不清楚,想想也是很令人头疼,如果他不放自己,那能怎么办?
拖吧。
“不知道,我可能还得庆幸他之前给我调到事务所去了,不然现在真不好脱身。”管越垂下脑袋,忽然间,惆怅许多。
本来打算一走了之,可终归忘了自己还有多少把柄在人手里捏着。
“我也没那么光明磊落。”李斯远道。
管越慢慢抬起头看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都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点的炸鸡外卖送过来,管越独自安静的吃着,偶尔塞一块给李斯远。
他好像在处理他工作上的事。
管越劝他回公司,但他不愿意。
“盛元那个举报是斯近做的,他委托给欧利亚,直接送到监管局。”
管越默然。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