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声,无甚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半分钟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子惜长舒一口气,如临深渊的危殆感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做工精细的面料透着抹凉意,这让她不禁想起那双无端浸着冷冽的眼睛。
挂好衣服,她倚着扶手站在阳台上发呆。
凌晨将至,这座繁华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可她无法融入这虚无的喧闹,心里空空的,只觉落寞。
晚风携着夏末的缱绻将她的万千思绪吹乱,她摇摇头,想结束这无病呻吟的黯然伤。
背后倏地贴过来一具挺拔高大的身体,他刚洗完澡,半裸的上身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混着沐浴液的清香,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她失了,竟然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搂进怀中。
一枚吻落在她的颈侧,似有似无的呼吸像是羽毛,惹得肌肤轻颤,又轻而易举地唤醒她的感官。
紧接着,他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子惜还没来得及睁眼,他的唇便强势地压了下来,却不是在吻她,而是从唇角下移至锁骨,丝毫不温柔地,一寸一寸舔舐。
被他吮得发疼,一声细小的嘤咛从口中溢出。男人停下了动作,将她拉离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她,下一秒把人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她仰面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余光看到他准备把围在腰间的浴巾解开,然后下意识地闭眼,可好久没有动静,她又忍不住睁眼…朦胧的视线中是他修长的双腿,再往上…原来穿了内裤的。
子惜不好意思继续打量他,但她了然,这位客人拥有着相当赏心悦目的外貌,和她想象中的满面油光的猥琐男简直大相径庭,这是让她唯一欣慰的地方。
“你是死尸吗?”头顶传来他沉冷的声音。
她愣住了,怯怯地跪坐起来。
晚上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开始眩晕,此刻的安静更让他昏昏欲睡。
鼻尖嗅到水果的清甜香气,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近在咫尺,她不知什么时候扔掉了那块遮羞布,身上只剩下内衣,很保守的款式,却让他喉间一紧,下体渐渐起了反应。
“我…”
她笨拙又生涩地把手伸向他胯间,隔着布料触到那有昂头之势的东西,未停留一秒又缩回了手。
男人将她如临大敌,英勇就义的情尽收眼底,以为她在演戏,忽然间来了兴趣,于是捉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轻蔑,“好好发挥,不用装没经验。”
“对不起…我…”
虽然跟着妈咪学习了一个月的理论知识,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等到了该实践的时候,大脑像短路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耐心尽失,一把将她压到床上,手探到后背,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少女浑圆的酥胸脱离了束缚,像两只玉兔儿跳了跳,粉嫩的乳尖嵌在雪白顶端,实在漂亮,他俯身吻住,濡湿的触感让她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倒一边,双臂交叠在胸前跳下了床。
欲拒还迎这一招确实把他搞硬了,不过他没闲情逸致和她玩儿情趣游戏,本来就不温和的眉宇间浮出戾色,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林菀和卖身小姐的自我修养通通被她抛之脑后,她只想从这压抑的房间逃离…一定还有办法的…
子惜朝他鞠了一躬,“对不起,靳总,钱我不要了,对不起。”
男人走到她面前,冷笑着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