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因风辞别有深意之言变了,慕挽歌深深打量着他,一脸莫名。
“你与洛辰脩是否有旧怨?”此时她想起的是洛辰脩提及风辞时的种种反常,而风辞似乎也是如此。
莫不是这二人真的有旧怨?
风辞放下茶杯,平静摇头,“并无恩怨,只是善意提醒你罢了,侯门一入深似海,何况他还是皇帝的儿子,你如今更是一块肥肉,我是怕你后悔。”
“此事我自由考量,我既选了他,自然是信他的。”慕挽歌笑了笑,目光再次回到层层纱幔遮掩住的抚琴佳人身上。
不欲与风辞多说关于洛辰脩的事,她另起话头,“惜缘大美人儿放在你这里才是暴殄天物,你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风辞闻言愣住,脱口道,“想什么?”
瞧见她的笑,风辞只觉头皮发麻,她这笑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怀疑他对霍惜缘……
风辞扶额道,“惜缘她早有心上人,且我对她无心,你别笑得像个迎客的老鸨,我这胭脂楼是正经之地儿,哪有你想的那般龌龊。”
慕挽歌好气又好笑,她不过一个眼,他便全然知晓她的心思,还鄙夷她心思龌龊,这世上大抵也只有他风辞这般了解她了。
但也正是太过熟悉,她将他视为知己,她视他为无话不谈的密友,从不与他见外。
“罢了,惜缘大美人儿的事儿到底是她自个儿的私事,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言归正传,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量的。”她正色道。
风辞斜眼道,“你且说说,我再斟酌,若是为宸王而来,便不用说了,我拒绝。”
“……”果然,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便是他了。
但她不能不说,这不光是为了洛辰脩一人,而是为了南境数万百姓。
“南境之灾,想来你早有耳闻,今日我来是为了此事,并非是要你家捐银子,需要你家的人脉召集商贾,与朝廷合作。”
风辞又瞧了她一眼,拧眉道,“此事我前些日听我爹提过一些,不久前九皇子找上门去了。”
慕挽歌讶异,慕容谌动作够迅速的,竟然在洛辰脩之前便开始筹谋此事,那时元帝尚未表态将此事交于何人。
九皇子外出游历,方回京不久,风辞说九皇子数日前便拜会了风家,那便是尚未回宫前便先去了风家。
“慕容谌与伯父说了些什么?”慕挽歌心中隐隐觉得此事蹊跷。
慕容谌此人可不像明面上瞧着的与世无争。
风辞摇头,“父亲并未与我细说,只随口提了几句,你是知晓的,我向来不插手那些事。”
瞧他的样子是真的不知详情,慕挽歌便不再追问,与他说了来意,她意在由风辞出面着急商贾,与朝廷合作赈灾,光凭禹州秦家,并不能确保一定能解决南境之灾。
有备无患。
风辞人脉广,且凭他风家少主的身份,此事并不难办。
但听她说完,风辞却不像以往任何一次干脆答应,复杂打量了片刻,而后垂眸不言。
“定不会让你那些商贾朋友吃亏的,朝廷这边会……”
“挽歌。”风辞出声打断她,扯了扯嘴角却未能笑出来,苦笑道,“你终究是对动心了,为了他竟做到这样的地步,你行事向来随性洒脱,最厌烦插手朝中之事,而如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