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脩哭笑不得,“阿挽,哪有你这样的。”
慕挽歌眼也懒得睁,慵懒道,“若非看洛碧如是你亲表妹的份上,今日我不会出手救她的,我已仁至义尽了。”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会再管这些糟心事儿。
洛碧如是死是活本就与她无关,她非活菩萨,一笑泯恩仇,以德报怨之事她做不来。
况且,她本就极其厌恶张氏与洛碧如,今日出手救洛碧如已是破例了。
至于别的,她不想掺和了。
洛辰脩默了默才悠悠道,“我也懒得管,此事父王自会处理,张家脱不开关系,想来很快便会有定论。”
闻言,慕挽歌再度睁眼,色复杂,更多的是怜悯,“我虽孤家寡人,但活得自在,不像你们,一家人窝里斗,算计来算计去,甚至是同床异梦……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要慎重考虑你我的亲事了。”
此言一出,洛辰脩瞬间变了脸色,眸光沉沉,咬牙切齿。
“你敢!”
慕挽歌笑了笑,“不若你入赘,我带你浪迹天涯去,逍遥自在,不用理会这些阴谋诡计多好。”
她只是随口逗他一乐罢了,他的身份岂是想摆脱便能摆脱的。
他肩负重任,守护天下百姓。
无论是宸王的身份,亦或是作为慕氏唯一的血脉,他自出生起便注定要背负这些。
洛辰脩张口欲言,慕挽歌抢先道,“逗你玩呢,早些安歇,有何事待明日再说,我太累了。”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已闭上眼。
洛辰脩叹了一口气,未出口之言只能咽回去,这一久的相处他学聪明了,再说下去,多半又是要起争执。
之后一夜无话,慕挽歌睡得很安稳,她并不知身侧之人一夜无眠。
翌日,慕挽歌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洛辰脩一早便带着七公主入宫了,秦慕琤独自无聊得紧,却也没来扰她清梦,就在她屋外徘徊。
待她起了,秦慕琤才进屋去。
“师姐……”小少年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坐在妆台前的慕挽歌,放下木梳,转过身看他,笑问,“你也是如你公主姐姐一般,主动来认错的?”
秦慕琤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而后又抬眼偷瞄,被慕挽歌抓个正着,又赶忙垂眸,绞着手指,似是在犹疑。
慕挽歌伸手将他拉到跟前,耐心询问,“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秦慕琤再度点头,小声道,“一早我收到家书,娘病了,爹、我爹请了许多名医皆束手无策……师姐你随我同去禹州可好?”
慕挽歌笑容凝固,蹙眉道,“好端端的,为何忽然就病了,前些日子你娘不是还去清源山瞧过你么。”
秦慕琤顿时红了眼,要哭出来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娘自清源山离开后,回禹州的途中便病倒了,我也是一早才收到爹的飞鸽传书,让我速速归家,娘她……”
怎会这样巧,离开清源山后才病倒。
慕挽歌心下疑惑,但瞧琤儿这样子并不似说谎,而且是他爹给他传书,那便是真的了。
她抬手为秦慕琤擦了擦眼角,轻声安抚,“你莫要着急,你姐夫这两日也要启程去禹州,待他将手上的事处理完,我们与你一同去禹州。”
却不想秦慕琤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带着怒气望着她,一把挥开她的手,哽咽道,“娘病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