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悠念在门外轻轻出声,带着不太确定。
里面的声音顿时沉寂了下来,就在悠念想要推开门的时候,里面才传来难耐的痛苦的声音。
“悠念……不要进来……”
悠念如果是这么听话的人,这个世界不知道会平静上多少。
手握住门把,悠念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让悠念眉头都不由得动了动。
“爵,你怎么了?”悠念看着被搞得一团糟的校长办公室,地上有一连串的已经凝固的血,而血印延续到了传来水声的浴室。
浓重的呼吸声,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正在死亡边缘费劲的挣扎,悠念迈着步子走到了浴室,就见瑰夜爵坐在放着冰冷的水的浴缸中,鲜血染红了一缸的水,水打湿了他的乌发,他虚弱的靠在缸边,手臂垂在缸外,脸色苍白,双唇却不正常的鲜红着。
悠念快步走上前,“爵?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出……去……”瑰夜爵无力的道,放在水下的腿微动,顿时疼得他额头满是冷汗。
悠念这才注意到,红色的水下,瑰夜爵的黑色唐刀竟然插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而且看那个位置,那个角度,是他自己动的手。
这货是怎么回事?悠念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很无良的就把那把唐刀给拔了起来。
“啊……”瑰夜爵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被下药了?”悠念看了看他不正常的脸色,这么虐待自己是为了保持清醒?“为什么不找个女人?”悠念眨眨眼,疑惑的问了问。
瑰夜爵身子顿时一僵,如狼一般锐利的眸看着悠念,深深的,看着悠念那单纯疑问的情,眼底滑过一抹受伤。
“嗯?”悠念把小巧的折叠伞抱进怀里,开始左看右看的准备找医药箱。
呵……
瑰夜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记得我说过我爱的人是你。”就是死,他也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
悠念正要迈出的脚步顿了顿,扭头看回瑰夜爵,勾着浅笑的唇轻轻掀开,“我忘记了。”
她的记性很差,差到只记得住真正在她心中留下痕迹的人,比如璃儿,比如纪倾然,再没有其它。
“忘记?”瑰夜爵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事也能忘记吗?即使是陌生人,对于一个向他表白的人,也都会觉得印象深刻。
“唔……”悠念从角落里翻出一个小型医药箱,“爱我的人很多,因为太多所以显得不珍贵,不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记得住呢?我也收到过很多东西,爱我爱到去死的男人女人从来都不少,只不过那只会让我觉得可笑和麻烦而已。”悠念勾着唇角,一边翻着药一边淡然出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无情多么残忍。
悠念记得很多人为她做个许多事,但是她忘记是谁,做过什么事了,也许是因为她活得太久了,也许是因为不够珍贵,不够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她忘了。
记得和纪倾然在一起三年后,纪倾然出了三天的差,回来的时候悠念忘记了他是谁,纪倾然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