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喉咙处的酸涩,将她哄睡下了,才缓缓走回书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离,跌坐在地上,这么多天的情绪如山洪般爆发,他捂住脸,泣不成声。
她骗他,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怕他担心,哪有人捉弄别人会昏睡整整一天一夜的,她怎么这么傻呢?
什么家国,什么大义,他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鹤清。
从那日之后,但凡没有事,宋以良一定是在家的,只要离开她片刻,他的心就慌得厉害,军中的上司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站在宋以良面前良久,才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新婚太太命不久矣,任谁都难以接受,故而落在宋以良身上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怜悯。
可宋以良不在乎,他的眼里现在只能看见鹤清了,只要她还好好的,还能笑意融融的和他说话,他愿付出他的生命。
为什么得病的不是他呢?鹤清失去的太多了,为什么连她最后的生命也要剥夺?
不,如果他们俩人中一定要有一个生病离去,他希望最后失去挚爱的痛楚留给他一人承受。
阳光从浓密的树荫中漏下几缕洒在地上,如剪碎的了金子。
整个院子寂静无声,树上偶有几声蝉鸣,破坏了原有的宁静。
宋以良放轻脚步,应该在午睡吧,天热了,鹤清贪凉,总是软声软气的和他说热,他却担心她的身体,不让她长时间吹风扇,今早还和他赌气来着,他对她百依百顺,唯有这件事不能答应她。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悄无声息进了屋。
可空无一人的卧室让他瞬间懵了,明明是夏日,可身子却像置于极寒之地。
他双拳紧握,眼眸通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去哪儿了?不要他了吗?
若是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很有可能会做出离开的举动,她太懂事了,懂事得仿佛和原来他了解的鹤清完全是两个人,所以他才瞒着她,生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自从昏倒那日之后,变得愈发的温柔,这本是他最钟爱的性格,可在此时,他只想她曾经的嬉笑怒骂,那才是他的鹤清,独属于他的鹤清。
宋以良发了疯似的跑下楼,正好撞见厨房里的仆妇。
他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被他一把拉住的仆妇吓了一跳。
“太太呢?”
仆妇吓得浑身发抖,指了指外头,“太太出去了。”
“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那仆妇从未见过这样的宋以良,一直以来少将对人都很和善,哪怕对她们这些下人也都是笑脸相对。
宋以良的眸子凌厉的可怕,他的手死死的掐着仆妇的胳膊:“谁告诉太太的?”
“什……什么?”
“谁告诉太太她的身体状况的?”
仆妇被吓坏了:“没人,没人告诉太太。”
宋以良是在一家名叫“晏江”的饭店找到的莳七,她正坐在饭店的大堂,匆匆赶来的老板笑眯眯的和她说着话。
“太太定是弄错了,我们饭店从来也没招过小孩子来刷碗。”
杜老板笑得真诚,莳七知道他在和她打太极,她的眉目间渐染冷意:“那就搜。”
“等等。”杜老板笑眯眯的拦住了她带来的人,“太太这么做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他看出来她非富即贵,可他能在重庆开饭店,自然也是有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