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飞到横店,莳七本以为最后的两场戏统共用不了三天,没想到她还是小看了林善。
第一天去的时候,黄副导演看见她来了,直接告诉她之前她和林善的一场对手戏有问题,要补拍,现在林善在和导演讨论剧本,让她等着。
莳七坐在户外的椅子上,场务几个人说什么化妆间还有休息的地方都被占满了,让她先在外头等一会儿。
这一等就是一天,片场当然也没闲着,在拍别人的戏份。
零下的天气,天空偶尔还飘着小雪,莳七就这样坐在户外,手脚被冻得冰凉,陈息然给她配的两个小助理气得浑身发抖,莳七叹了口气,让两个小助理先离开了,她现在不想生事,一切都得在她的计划中才行。
在别人看来她好像是在发呆,实际上她正在用意念查看林善。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善没在和导演说戏,而是躺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玩手机,杨千蔓则在一旁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小善姐,徐知初在外头冻了半天,竟然还没发火,真够有毅力的。”
林善轻笑一声:“等着吧,晾久了她自然受不了。”
到时候她就让人发网上,然后让杨千蔓和剧组的几个副导演带节奏,徐知初刚签了艺光,不送她一个大礼怎么行?
她倒要看看,舒衡会不会后悔把这烫手山芋砸手里!
天色渐晚,黄副导演才走出来说:“张导工作认真,小善姐也是,剧情没商量好,你明天再来一趟吧。”
莳七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黄副导演一眼,然后离开了。
黄副导演冲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骂道:“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回到酒店,冻了一天,泡在浴缸里近两个小时,莳七才恍惚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看了眼手上的戒指,依旧是淡淡的一层光芒,这说明舒衡并不讨厌她,是个好现象。
想到这里,莳七动用意念查看舒衡。
舒衡似乎也是住在酒店里,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隐隐遮住了两块胸肌,精瘦的腰间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腰腹间的肌肉似是在宣告身体的主人热衷于锻炼。
他坐在桌前翻看一叠资料,莳七有些好,于是拉动画面,凑近了他。
只见他手上的资料赫然就是徐知初的生平记录,从上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劈腿门结束,内容详细到有些事连莳七都不记得了。
舒衡拿着徐知初的一张照片,看得出,他之前没见过徐知初,只是在新闻上见过,可上回在办公室见到她,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一直困扰他。
翌日,莳七又一次去了片场,这回林善倒是没有为难她,一过就开拍了。
也是,林善怎么也不会蠢到同一种手段用两次了,她要想打压莳七,有的是方法。
“罪妇沈氏,见了皇贵妃娘娘为何不下跪?”
顾兮燕色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她身旁的宫女立刻厉声呵斥沈嘉安。
“废后的诏书一日未下,本宫就一日都是皇后。”沈嘉安还死撑着最后一分皇后的荣耀,试图将顾兮燕的气焰压下去。
顾兮燕将手上的茶盏放回桌上,懒懒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