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七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莞尔一笑:“这次回来就多待一阵子吧。”
盛临川连忙点头称是。
她饮下杯中酒,抬眸佯装无意的瞥了眼江子卿,只见他对自己微微颔首,心底骤然有了思量。
“这盘鱼端走,子卿不爱吃。”莳七忽然笑着开口。
一直沉默垂眸的秦长殷骤然抬眸看她,却见她唇角扬着粲然的笑意,柔情款款的看着江子卿。
不知为何,他心底没有来得一阵郁结,再次垂下双眸,敛去眼底的阴翳。
子卿,秦卿,他竟然将这两个字听错了。
莳七虽然一直在江子卿、盛临川谈笑周旋,可眼总是有意无意的越过盛临川看向秦长殷,他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尽,不苟言笑,看似恭谨,实则思早已不知飞向何处。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低眸看了眼已是淡白色光芒的戒指,秦长殷啊秦长殷,他现在对她就算不再厌恶,也只限于君臣之礼吧。
“秦卿。”莳七眉目含笑,轻抬素手举起酒樽,“陪朕喝一杯。”
秦长殷色淡然,端起酒樽起身一饮而尽,秦卿,他竟有些抵触这两个字。
殿内的气氛渐渐高涨,酒过三巡之际,盛临川便出去更衣了。
莳七看着江子卿跟着走了出去,不由低眉轻笑一声,她微微阖上双眸,利海见状,连忙上前询问。
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继而用意念查看盛临川。
果真如她所料,盛临川并非出去更衣,而是去见了江子卿。
江子卿从殿内出来,便被嘉阳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引着去了一处僻静之地。
盛临川一见他便沉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盛夷安怎么性情大变了?”
不再暴戾,方才在宴席上,盛夷安处处得体端庄,身上的王者之气是从前不曾有过的。
江子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突然就对朝事来了兴致,已经连着十来日去上朝了,好些日子还看了折子。”
“突然?”盛临川警觉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字。
“也就是大半个月前,她曾摔了一跤,醒来后便是这样了。”
盛临川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半个月前,摔了一跤,醒来后就这样了。”
她心中顿时大惊,难道盛夷安重生了?
江子卿猜不中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在一旁等了良久也不见她再次开口,遂轻启薄唇道:“长公主,依我看,陛下只是心血来潮,前些日子添香宫竣工,她的表现和从前别无二致。”
更何况,他试探了几回,她的表现都和从前一样。
“我安插在文津殿的眼线递来消息,说是陛下虽然这几日总去批折子,可实则哈欠连天,多数都是睡过去的。”
盛临川却不像他这样风轻云淡,她内心被那个猜想早已搅得天翻地覆。
“不管如何,你近来要多注意